太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她语气坚定地说:“那些被贩卖的嫁妆,都是她一件件偷出去的。我本以为她是个忠心耿耿的人,没想到她会背叛我的信任。”
昌氏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她冷冷地盯着王嬷嬷,目光锐利如刀。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不容置疑:“至于丁雨健的娘,我想她只是无辜的买家罢了。她并不知道那些嫁妆的来历,只是被欺骗了而已。”
在这个关键时刻,老太太为了挽回丁雨健的名声,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她舍弃了自己的一条臂膀,将自己的得力助手王嬷嬷舍弃了。这个决定令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但她明白这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做出的牺牲。
昌氏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她淡淡地说道:“将王嬷嬷送往府衙吧。她的儿女是贼人的后代,绝不能留在府中。将来他们可能会为了替母亲报仇而制造祸患。”
王嬷嬷听到昌氏的话语,猛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甘。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被老太太命令手下的人堵住了嘴。
老太太面色严峻,语气决绝:“这是为了整个府邸的安全着想,绝不能心软。”
“丢了的嫁妆,必然是要一件不少寻回来的。”昌氏的这句话,仿佛是凛冽的寒风,直刺人心。她轻轻扫了眼坐在对面的老太太,那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老太太被她看得心头一颤,几乎要咬碎银牙。
“理应如此。”老太太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昌氏淡然离去,留下老太太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大厅中,孤独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
此时,苹果,昌氏的贴身丫鬟,从府衙匆匆赶回。她的眉眼间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意,仿佛捉弄了对手般得意。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向昌氏报告着消息。
“夫人,对方恐怕要砸锅卖铁了。”苹果的声音虽小,但却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昌氏嘴角微翘,露出淡淡的笑意。她心中明了,那失窃的嫁妆,真是被她们当狗耍了十八年。
如今,她将这耻辱尽数送回,恐怕老太太的心中,已然痛不欲生。
“十八年啊,她们偷了我的嫁妆。十八年的辛酸与屈辱,如今一并送回。老太太她们,恐怕要因此少半条命。”
昌氏端坐于珠帘之后,聆听着苹果的汇报。她的眼神如深邃的湖水,平静之下藏着锐利的锋芒。
“奴婢打听过,那丁雨健在外极其神秘,从未有人知晓他爹娘是谁。”苹果声音微颤,仿佛在讲述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只知他豪掷千金,又主张英雄不问出处,广交天下好友。许多寒门学子,都与他是极好的朋友。”
昌氏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那嘲讽中带着深深的恨意与不甘:“拿着我的钱,豪掷千金,可真清高。”
她的话语仿佛一把尖锐的刀,直指人心。 “不问出处?他有什么资格问出处,他是外室子啊,最让人不屑的身份。”
昌氏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鄙视,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傲与轻蔑。
在她心中,丁雨健的身份如同污点,永远无法抹去。
依依的心中充满了前世的记忆【前世,丁雨健结交了那些寒门士子,凭借才华与努力,连中三元,一时间名声大噪,誉满京城。】
【丁雨健的亲妹妹,那个母亲收养的丁香花,竟然亲自举报昌家和母亲谋反。那一夜,昌家全族被屠杀,血流成河,仿佛是盛开的丁香花也被染成了红色。】
【而丁雨健,完美的除掉了她的舅舅,还有她深爱的娘亲。丁雨健的母亲以清白之身,正正经经地嫁进了丁府,没有让一丝的污水玷污她的纯洁,坐享其成。】
【前世,他们的家族,都死的好惨,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昌氏听着女儿的心声,她的心如被刀割,血在滴落。她知道,那是依依的前世记忆,也是她心中的一道伤痕。
在寒门士子之中,名声与品性宛如璀璨的明珠,其光彩照人,引人注目。它们的重要性,就如同天空中的日月,不可或缺。每一个士子都深知,若是失去了这名声与品性,就如同飞鸟失去了翅膀,难以在士子世界中翱翔。
丁雨健,这个名字在士子中如雷贯耳。他的一言一行,都被众人所关注。然而,若有一天,丁雨健的真实身份被揭露,他竟是外室子,甚至是私生子,那么他在士子中的地位将瞬间崩塌。
他的名声将会被毁于一旦,他的品性将会被质疑。那时,他又怎能像如今这般在士子中游刃有余呢?
昌氏低声地呢喃着。夜色中,昌氏似乎找到了些许安慰,安稳地睡去。
然而,丁府内却是一片无眠的景象。老夫人的私库大门敞开,一件又一件的奇珍异宝被搬了出来。
这些宝物曾是丁家的传家之宝,如今却成为了填补亏空之物。老太太在小佛堂内跪拜,手中紧握的佛珠几乎被她扯烂。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