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师尊，我走不到今天的。”
“那我呢？.....”
白衣姑娘还想再劝。
少年忽然站起身，掏出一串储物戒指，为白衣姑娘戴上。
“万一我回不来，这就是给你的嫁妆。”
不待女子回话，少年便转身看向江边密密麻麻的修士。
“诸位，......”
不料，他这刚开口说出两个字，就被人打断了。
“行了，李大师。你的规矩我们都懂，谁敢动土球一根毫毛，那就是跟我们太虚界所有的散修过不去。”
“大家伙，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人群中发出一众哄笑。
“就是，就是，玄门如何？凤凰、麒麟又如何？我们散修联合到一起，他们就是个屁。”
少年人脸上扬起一丝微笑。
至少，这世界他来过，还留下了属于他自己的痕迹。
他对着人群一拱手，
“那地球就托付于诸位了，李某......”
突然，一串储物戒指砸在少年头上，
“李知错，你个王八蛋，懦夫，自私鬼......”
白衣姑娘已是泣不成声。
“老祖，这忘川去不得啊。”
“盟主，我们不能失去你！”
“李兄，......”
不知何时，这方寸之间，已是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修士。
少年人摇摇头，心中无奈。
他又何尝看不出这是一个死局，但是他没得选啊！
龙族可以为了救命之恩护住他，护住土球。
但龙族绝不会允许血脉外流，尤其是叶流霜还觉醒了上古血脉。
若他选择爱情，下一秒整个土球文明就要烟消云散。
更何况，选择了，就能得到吗？
他李知错，还是太弱了。
弱到只能苟且偷生，弱到保护不了自己的同胞，弱到给不了心爱之人一句承诺。
他温柔的为叶流霜抹去眼角的泪珠，轻声道：
“霜儿，乖，听话。”
话音未落，少年人已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叶流霜望着少年消失的地方，摸了摸脖子上特殊的‘项链’。
开心的笑了。
她听到了。
那个少年说，等他回来娶她。
叶流霜走了。
乌云中一黑一青，两条巨龙交头接耳。
“如风，你说霜儿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接受不了，疯了吧？”
“不像，我倒觉得是知错这小子留了后手，搞不好要带着霜儿一起私奔。”
“啊？真的吗？那我怎么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了。”
......
萧炎此刻的眼中全是小星星。
“师尊，他就是科学盟的创始人吗？”
他身旁的白发老者，神色暗淡的点点头。
“你且在此地打坐调息，忘川大阵随时都有可能开启。”
老者回头望了望绿水城的方向，感慨道。
“这应该是太虚界最后一处免费开放的上古秘境了，莫要错失了机缘。”
萧炎点点头，乖巧的冥想起来。
一年后，“师尊，这忘川大阵还没打开吗？”
百年后，“师尊，还没开吗？”
千年后，“师尊？”
“啊？”
“师尊，你怎么坐化了？！”
......
忘川大阵内，少年将最后一名‘狱友’吞入腹中。
砸吧砸吧嘴，
望着眼前似乎能够吞噬万物的黑色河流，发起呆来。
师尊，这里果然没有涅槃花，他们真的怕了。
霜儿，你还好吗？
......
不知过了多久，
少年兴许是累了，也兴许是饿了。
他一扫颓气，负手而立。
望着江面，缓缓独吟。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湍急的忘川之水，时不时卷起一朵深邃的浪花。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吟罢。
少年竟是纵身一跃。
眨眼间，就被那令人心悸的黑水吞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