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围,径直来到一辆黑色鹰腾跟前,用力拉开车门:“上车!”
话音未落,一枚流弹飞来,凌熠反应极快,拉着席勒蹲下。
子弹击中车窗,玻璃砸得粉碎。
“快上车!快!”凌熠的声音随着子弹声在耳边炸响。
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太快,席勒根本没时间一件件思考——
比如这辆车是哪来的?
奥瑟殿下的护卫队长为什么会掩护他们撤离?
还有更重要的,凌熠是如何活下来的?
当下,他只有抱起席恩钻进后座,凌熠也在同一时间跳进驾驶座,把伪装用的帽子和口罩摘下来扔到副驾驶,狠狠踩下油门。
鹰腾冲到马路中央,漂移出一个完美的S弧形,高速向前行驶。
枪击声不断传来,席勒俯身在后座,把席恩保护在身下。
直到距离首相府越来越远,席勒才敢抬起头,小心翼翼将席恩用安全带固定好。
他惊魂未定,回想方才的一连串遭遇,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议。
凌熠把油门踩到最底,车窗破了个窟窿,风呼啸地往车里灌,席勒必须大声讲话,才能确保声音传到前座。
“凌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凌熠握紧方向盘,飞快地扫了眼后视镜。
“什么问题?!”
“唐德队长!唐德队长为什么会来救我们!?”
“你平时不是总吹捧奥瑟殿下?没准是被你的孝心感动!”
席勒才刚产生一点跟凌熠同盟阵线的念头,那点念头就被他气到烟消云散。
这个人死了或许还值得怀念,活着就只让人讨厌。
“我对奥瑟殿下的感情是崇拜!他是我的精神偶像!”
“他量子感知到了你的崇拜,所以派人来救你!”
席勒恨得牙根痒,又不能揍他,换一个问题问:“这是谁的车!?”
“我的!”
席勒才不信:“你怎么可能有车!还是这么贵的车?!”
“金主送的!”
这话听起来比席勒知道他还活着更令人匪夷所思。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哪来的金主!?”
“刚找不久!”
“什么金主会需要你这种人?你能为金主做什么!?”
“陪他上床!”
席勒险些一口鲜血喷在车窗:“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无数次发生的幼稚吵架再度上演,席勒发现自己怀念这种孩子气的拌嘴,虽然家里多一个讨厌的人蹭饭,但总好过一个死刑在逃,一个奄奄一息。
窗外风景高速倒退,前路逐渐陌生。
“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席恩叔叔伤得太重,普通医院去了也救不了!”
“不去医院那你去哪!?”
凌熠打了个急转向,席勒被从后座一边甩到另一边。
同时给出的还有凌熠的回答,“皇家医学院!”
席勒找回身体平衡,踉跄地爬到后座中间,在凌熠耳后不远处质问:
“你疯了吗?皇家医学院你怎么可能进得去!?”
凌熠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道路,懒得解释:“我自有方法进去!”
席勒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算你闯得进去,人家凭什么为老爸治疗?”
“我的金主也资助过那里的医生!”
席勒惊呆:“皇家医学院的医生也陪你的金主上床?”
吱——
凌熠猛踩刹车,席勒没稳住,重重撞上前座,又弹回去。
他捂着被撞疼的额头,睁眼看到凌熠回头瞪着自己。
凌熠瞧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前所未见的愚蠢生物:“傻逼!”
席勒刚要以牙还牙骂回去,转念想到他那个能驱动皇家医学院的神秘金主,和一旁伤势严重的老爸,默默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医学院入口大敞,鹰腾畅通无阻地闯进急救区。
早已等候在此的医护人员将席恩抬上急救床,没有人盘问他们的身份,跟预先挂过号一样理所当然。
席勒追着病床跑出几步,才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属实多余,他就算跟过去也提供不了任何专业的医学帮助。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席恩被推进抢救室,呆滞半晌才想起这一切的根源。
“喂!你说的金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勒刚说罢,忽然“嗡”的一声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直竖,ALPHA的警觉性被瞬间激活。
那是精神力远高于他的ALPHA有意释放信息素,所产生的攻击性十足的结界。
席勒生平第一次遭遇这么强的同类压迫,不由自主摆出防御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