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妈心疼儿子,没有跟女儿一起离开,反而安抚廖文:“没事,妈不会走。”
廖文推开廖妈:“滚!你们都滚!”
廖妈被推了一米远,途中脚滑,摔倒在地,当场晕了过去。
廖文嫌弃极了:“这都能摔倒?”
突然。
他吃痛地跌倒在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古代有一种刑法,将罪犯放在雨后新出的竹笋下,坚韧不拔的竹笋会穿破罪犯的身体,长成竹子,张开翠绿的枝叶。
廖文现在的痛感堪比古代罪犯。
不久后。
他看到妖冶的禾雀花在他皮上绽放,他惊恐地张大嘴巴。
禾雀花感受到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奋力地往外钻,很快开满廖文的口腔。明明是很美的花,却给人一种诡异的恐怖感。
这时。
一道声音从窗外传来。
“感觉怎么样?”
廖文半个多月没有见光,猛地被阳光照到,下意识抬手挡住脸。
逆光下。
他看到了一个人。
瘸了一条腿的长胡子大叔弯着腰,提着一把剪刀:“你还记得我吗?”
廖文狂摇着头。
他想不起来自己得罪过人。
一朵调皮的禾雀花从廖文左眼钻了出来,终于,他在痛苦中想了起来,来者是十八年前受害人的父亲。
长胡子大叔一瘸一拐地走着。
“我女儿花粉过敏,过敏源有很多,唯一能接受的就是禾雀花,我开了个只卖禾雀花的花店,想给女儿一个惊喜。那天回到家,却没有看到女儿。”
“她正值碧玉年华,本该走在繁花似锦中,因为你,她只能躺在冰冷的裹尸袋里,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长胡子大叔面色逐渐狰狞,语气森冷,他握着剪刀一步步靠近廖文。
廖文颤抖着,疼痛和恐惧让他心惊肉跳,险些晕厥过去。
一缕清风吹开窗帘的一角,透过窗,可以看到廖文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身上的禾雀花被什么东西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