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外,太子侍卫已经躺了一地,柳墨走上前,踢了一脚侍卫队长:“不知好歹。”
随后便向太子府内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众甲士。
太子殿花园内,柳子轩看着散落一地的珠花,心情悲痛。
此时,远处一声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柳墨“柳子轩!”
柳子轩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转过头来,但他脸上的震惊和悸动却无法平复。
柳墨带着大群甲士,大步而来,宣麟紧跟在柳墨身侧,双手高举着一道圣旨。
看着柳子轩脸上的震惊,柳墨只觉心满意足。
柳墨:“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今日为何而来了吧!”
柳子轩还未能从月歌的举动中恢复过来,眼神迷离,嘴辰颤抖,眼睛慢慢地看向柳墨。
柳墨淡淡也淡淡地看着柳子轩。
柳墨:“你再是满脸震惊,也已追悔莫及了。”
柳子轩逐步恢复神情,平静地说。
柳子轩:“你如意了。”
柳墨阴沉下脸,嘴角上翘,向宣麟一挥手。
宣麟当即展开圣旨,大声朗诵。
宣麟:“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太子柳子轩不听皇令...”
柳子轩低着头,似乎在聆听始皇圣旨,可他心里盘桓的始终是月歌在施展无我术时的满脸柔情和那一句如是誓言的倾诉:“你若蒙难,我必粉身来救---”
两种声音萦绕在柳子轩耳边,柳子轩脸上忍不住出现痛苦,感觉天旋地转,他大口呼吸着,忽然跪倒在地,一手按住心口。
宣麟尖锐的声音在念圣旨:“即日起,罢黜柳子轩太子之位,贬往上郡,督促龙成筑造长城,非朕亲旨,柳子轩不得再入咸阳一步---”
柳墨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子轩,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冷冷说。
柳墨:“你终于怕了。”
柳墨踏上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子轩,低声说:“不服么?柳子轩,我很希望你不服,只要你抗旨不尊,我就可以把你就地斩杀!”
柳墨眼睛一转,踱到柳子轩身前,冷冷说:“你听说过梼杌棺吗?”
柳墨在他耳边凉飕飕的说着:“梼杌棺是用上古四大凶兽之一梼杌的精血骨骼所铸造的铁棺,据说被关入梼杌棺的人,生生世世,死不超生!”
柳墨狞笑:“我手中就有一口梼杌棺,而且,它还是为你准备的。”
柳子轩缓缓抬头,看着柳墨,淡淡说:“你就那么恨我吗?”
柳墨冷冷说:“你是太子,而我很想做太子,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柳子轩默然,站起身来,拂拭了衣衫下摆的尘土,似乎想要走开,却又回过头,看着柳墨一笑:“我就要走了,临走之前,我想听你喊我一声大哥。”
柳墨充满恶毒的脸庞突然僵硬,他看着柳子轩,唇齿发颤,却连一个字都发不出。
柳子轩等了片刻,笑了笑,伸手在柳墨肩上一拍,昂首离开。
柳子轩经过的地方,甲士们都不自觉的让开,柳子轩已不是太子,但那样的尊贵,让人不由自主的敬重。
看着柳子轩走远,柳墨发疯般吼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恨,一点都不想跟我争!”
宣麟不知何时已站在柳墨身后,弯低了腰,压低了声音:“也许,他是知道皇上想保他一命,所以才把他送到了龙城那里。”
柳墨冷笑:“他以为,我还会让他回来吗?”
宣麟媚笑道:“公子当然不会。”
顿了顿,他又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真该掌嘴,如今,该称一声太子了。”
听到这个称呼,柳墨笑了笑,但一笑过后,他脸上忽有惘然,轻轻道:“方才,我真的很想冲口而出喊他一声大哥的。”
柳子轩走出太子府,看到倒在地上的侍卫们,眼泪不经意间便落了下来。柳子轩走到一个侍卫边上,在他们额头抚摸了一下,喃喃地自语:“是我害了你们了,你们都安息吧!”
柳子轩说完,便向外走去,然后在皇宫的门口,跪了下来,向着柳聪的寝宫磕了三个头,起身后,便向城外走去。
柳聪寝宫内,一名黑衣侍卫正向柳聪汇报着。
柳聪听着听着,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黑衣卫士一看便急了,慌忙欢叫:“快,快叫太医。”
柳聪摆摆手:“不用了,我没事,此事不要外传。”
柳聪说完走向内堂,边说边自语:“柳子轩呀柳子轩,你怎么可以如此仁慈,你这样怎么让朕把大柳江山交给你。”
二千年后的柳子轩站在亭子,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可他至始至终都未喊我一声大哥。”柳子轩看着河中的船只,喃喃地自语说。
此时在柳子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