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迁笑道:“何来突然一说,马远和等人迟早会对白辰出手,他们想要通过取代会长的方式,重新让南魏阵法师协会变回漳州阵法师协会。”
无名沉默,郭迁说得有理,虽然白辰和马远和明面上是师徒关系,可马远和并未将白辰当自己人看,那么对白辰出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无名长叹一口气,既然双方的争斗无法调解,那么也只能想想现在该怎么应对马远和一伙人了。
想到此,无名再次问道:“郭前辈,我看那马远和的状态比我师伯还要差几分啊,今晚他们的行动请了哪几位高手?”
马远和的确已行将就木,况且无名觉得就算马远和巅峰时期,也未必是自己师伯的对手。可今日他们既然敢出手,那必然是有几分把握,这把握自然就来自他们请出的岭南王一脉的高手了。
无名询问的时候,脑中已经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两道身影,一人巫袍巫杖,一人身骑妖兽。
没错,无名觉得今晚马远和请的高手无非就是驱虎峒的驯妖师或是之前对自己出手的巫师。虽然南唐异动之心已经是朝野上的共识,可毕竟明面上他们还没造反,所以李家应该不会派出直系高手,岭南王身在源起倒是无所谓,但源起离南魏甚远,应该也不会派出直系高手。
郭迁似笑非笑地看着无名,道:“如你所料,驯妖师和巫师应该都会有人来,不过你猜马远和等人为何敢在城中动手?”
无名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道:“莫非他们有把握悄无声息的干掉我师伯?”
是啊,马远和等人敢在城中动手,要么是提前准备好了借口,要么就是他们有把握悄无声息地抹杀自己师伯。否则,刘皇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清剿漳州阵法师一脉了。
郭迁表情凝固,道:“无名,你也太小看你师伯了吧,好歹他也是巅元境中期的阵法师,即使死气入体,那实力也不是一般巅元境初期强者能比的,想要悄无声息地杀了你师伯,玄清也做不到啊。”
无名舒了一口气,随后面色又有些发红,刚才自己确实是有些小看师伯了,不过他实在是不知道马远和有什么理由对白辰出手。
郭迁见无名满脸疑惑,解释道:“马远和虽然是这次冲突的核心双方之一,但并不意味着他会亲自出手,他马远和没有理由对白辰出手,可有人却和他有仇啊。”
无名思索了一阵,白辰在城中的大敌就只有金昌,可金昌也没有理由对白辰动手啊,要是他暗杀了白辰,他自己也不可能当上协会会长啊,这样一来马远和等人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再说了,他刚才也没有发现金昌的身影,只看见了他的几个小弟,可这个攻城锥的角色不是金昌还能是谁呢?
无名不解地看向郭迁,郭迁笑道:“说起来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啊。”
无名更加疑惑,郭迁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两年前,你们在云漳拍卖行,哄抬那《七步青云诀》的价格,导致有人以破纪录的高价买下了那功法,不过可惜,那功法是假的。”
无名心中一惊,当日他就曾提醒过白辰,不要随意哄抬物价,恐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照郭迁所说,这两年前种下的因,终究是在今日长出果了。
无名没再问郭迁为何那人会知道当日包厢里自己等人的身份,以及当日出价的人那么多,对方为何不对其他人出手。
那太幼稚了,对方之所以要找个借口,只是为了不让刘皇对马远和一伙动手,而现在,有了白辰哄抬物价,导致那不知名之人被坑的理由,就足够对白辰出手了。
你可以怀疑这是马远和等人在幕后操纵,甚至高层之人明知道是马远和等人和南魏阵法师协会的派系之争,可马远和没出面,动手之人又持着理由,刘皇就动不到马远和等人。
好计谋啊,无名不由暗叹,可说到底,这又何尝不是南魏如今动荡飘摇的表现呢?吴启攻打东线,无暇他顾,南魏还要防备着北方的天竺以及蠢蠢欲动的南唐。要是再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对漳州旧派动手,那民心也就丢了。
要知道,明面上南魏阵法师协会是继承了漳州阵法师协会,他们是一家人,漳州阵法师协会的善终是民心所向。
无名长叹一声,问道:“前辈,不知这两年前坑的是何人啊?”
郭迁坏笑道:“花剑堂。”
无名神色怪异,问道:“花剑堂?他们和马远和是早有勾结吗?”
郭迁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其实当年叶穿堂是真希望那本《七步青云诀》是真的,可惜这功法非但不真,还练死了他两名弟子,所以他对那次出价的人都怀恨在心,不过一直都没敢出手。直到马远和需要一个能够替他出手的人,所以马远和找到了叶穿堂,岭南王和南唐也给了叶穿堂不少好处,叶穿堂这才答应替马远和出手。”
无名久久无语,好家伙,坑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啊。
等等,无名突然又满脸震惊地看向了郭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