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交流了一下城中事宜和周围军事,刘郡守也刻意将话题引向襁褓之中的婴儿,蒙毅将军对于这个婴儿却是不再多说,刘郡守每次引导话题都被他刻意避开。
华灯初上,蒙毅和许虎告辞离开。走出郡主府后,蒙毅看向许虎,问道:“你也看出这孩子有些不同寻常了吗?”
许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确实感觉有些特别,却说不上来哪里特别,蒙将军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蒙将军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啊,只是曾听南岭宗老宗主说过周县一些秘闻,再加上这孩子确实特殊,有所猜测罢了。”
许虎迟疑道:“南岭宗......”
蒙将军长叹一声,有些怅然:“是啊,南岭宗,可惜了,或许天竺多次进攻南岭城也和南岭宗有些关系。”
许虎疑惑道:“南岭宗不是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天竺灭了吗?天竺这些仍旧不断进攻南岭城是怀疑南岭宗的残余躲到了城中吗?”
蒙毅道:“不好说啊,当年南岭宗被灭,少宗主和几位长老却是重伤逃遁,南岭宗当年可是顶级大宗,这几位长老和少宗主一天不见踪影,天竺都睡不安稳啊。”
许虎再次疑惑:“天竺既然有能力灭了南岭宗,又怎会惧怕这几位重伤的长老和少宗主呢?”
蒙毅笑了笑,道:“许虎啊,你从军晚,有些事情不知道,这天竺当年之所以能灭掉南岭宗,全是幕后黑手的威能啊,如今这幕后黑手的精力放到其他战区去了,天竺自然不如当年那般威风了。”
许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蒙毅又继续道:“许虎啊,你这次驻守可能时间不短啊,不是几个月那么简单啊。”
许虎有些疑惑,蒙毅却不过多解释,道:“你在这南岭城中驻守,有时间可以多照看那弃婴一二。”
许虎见蒙毅又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
回营路上,许虎又向蒙毅请教了许多兵法与修炼之事,蒙毅对此倒是知无不言,对这位下属颇为看重。
第二日,蒙毅带着几骑出门出城而去,他带的军队驻扎在南岭城外百里,来时也没带几人,走时倒也是无声无息,只派人通报了刘祁一声,不等刘祁送,就出了南岭。城中只有寥寥几人知晓他来过此处。
刘祁收下无名后,和杨将军也探讨了许久,却无什么收获,便也作罢,倒也没有再交给管家,而是让刘轩带着无名去找刘轩的生母,让她领养这弃婴。说不上轻视,但这样一个弃婴,堂堂郡守能将其收养在府上当个仆人已经实属不易,能让他的夫人亲自领养已经算重视了。这其中蒙毅那番话起了很大作用,但蒙毅未说明这孩子有何特别,他也无心太过关注这小孩。
蒙毅离开的当天傍晚,刘祁派人在城中四处粘贴告示,宣告众人这今晚将在广场上大摆宴宴授予许校尉本城将令,百姓们纷纷簇拥在告示前,有些着急,这一城主将突然换人,莫不是南岭城出现了大的变故,其上倒是有许虎的事迹,只是告示上的事迹用的是繁杂、官方的古文,许多百姓识不得其上的字,理解不了文中意思,只能一边猜测,一边不断询问告示旁的士兵。
告示贴了没多久,刘祁聘请的说书先生才不急不缓的到达各个告示榜前,向百姓们宣读许虎的事迹:
许虎,五行军蒙毅主将麾下校尉,源起六百年生人,年二十,十五从军,正逢吴启伐南卫,苦守南卫都城月余不下,蒙毅立军令领兵强攻卫都,强攻一日,死伤无数,一无名小卒满身雨箭,浑身浴血死抓云梯,云梯遭卫军推倒,小卒横跃,紧抓城墙攀爬而上。再中数箭,仍坚毅向上,终上城墙,一人砍杀城上卫军数百人,协助其他士兵登上城墙,打开城门,吴启军方破城。事后吴启问其姓名,小卒答:“许氏人,自幼父母双亡,无名。”主帅吴启曰:“汝日后必为虎将,赐虎为名如何。”众士卒纷纷叫好,故得名许虎,论功时,吴启亲点许虎百夫长之职。后逢天竺来犯,蒙毅领命抗击,许虎每战必先,十余次于千人中取敌将首级而归,战功卓著,因其资历尚浅,暂领校尉一职。
很多百姓还是不太理解,却认识吴启与蒙毅,吴启乃是镇国之将,屡立不世之功,而蒙毅是这吴启将军麾下的大将,也是功勋卓著,听到这许虎是蒙毅将军麾下校尉都是有些心喜,可听懂的人见周围这些人波澜不惊的样子,却是有些急了,纷纷解释道:“这许虎校尉是吴启将军亲赐的姓名啊,南卫的都城之门就是他一个人在万军丛中打开的,10多次在千人的包围中杀了敌军主将全身而退啊。”不懂的百姓们这才震惊起来,这是一位绝世猛将啊,顿时间,南岭城中一片欢欣鼓舞。
人群中有个昨日从周县逃难而来的少女,满脸花痴,向周围之人道:“你们不知道,昨日天竺军袭击难民,我在慌乱之中跌倒了,有个天竺士兵想要强掳我,许校尉持枪赶到,一枪就刺死了可恶的敌军,一路护送我赶上大部队,杀死了好几百人呢,这许虎校尉可是我的救命恩公啊,你们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