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他的宾客在看见给绘理礼物的那几个人后,已经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迹部绘理之前是鲜少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的。
因为这小女孩是已经去世了的迹部千穗的孩子,而且并不像她的哥哥一样,已经被定为是迹部家的继承人。
而从小又生了怪病,不得不到神奈川修养。之后就算病情有了好转,也一直没有回到东京,所以所有人都觉得迹部家是不重视这个女孩的。
所以现在这个场景只是让他们惊叹,迹部家什么时候有这般大的力量,让那些位高权重的人都亲自前来与迹部家打好关系。
这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绘理从产屋敷耀哉的手中接过礼物,忍不住对视一笑。
两人的耳朵都不是一般的灵敏,在听见那些年纪尚轻的小姐谈论,绘理今日的宴会就是为迹部家巩固人脉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远处的几个人虽然不知道绘理他们在笑些什么,但是他们自以为自己已经站得足够远了,便没有顾及的继续谈论到。
“迹部小姐这么多年都没有举行过生日宴,忽然这么大办特办,是不是迹部家要有什么动作了?”
那位身着蓝色晚礼服的小姐这么对同伴说道。
她的同伴却不这么认为:“迹部小姐已经快到成年的时候了……保不齐这次的宴会是迹部家为了挑选她要联姻的未婚夫呢?”
“唉?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这次的宴会毕竟是绘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操办的宴会,迹部景吾在思量之下邀请了不少同龄的少爷小姐们
没想到却造成了这般的误解。
绘理失笑摇头,看着蝴蝶忍小心翼翼地扶着产屋敷耀哉去了休息室。
接连遭受打击的迹部爸爸从一旁的桌上端过一杯酒抿了一口镇定思绪,然后小心翼翼的唤道:“绘理啊。”
绘理疑惑回头:“怎么了,爸爸。”
虽然绘理并不是迹部绅人亲生的孩子,但是毕竟是从一出生就在他手上抚养长大的,他把绘理视做女儿,绘理也将他视作为自己的父亲。
“那个……真田老爷子,种田长官,还有刚刚的产屋敷家主,都是你邀请来的吗?”
绘理表情未变,理所当然的点头道:“是的。”
迹部爸爸的神色瞬间变得万分纠结
现在还在宴会上并不是坦白的好时候。
“爸爸,真田老爷子是我同学的爷爷。”于是绘理一脸真挚的说道:“而另外两个……朋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孩子,你猜我相不相信?
迹部爸爸虽然不怎么相信绘理的说辞,但他和绘理的想法是一样的,都觉得现在不是什么好谈话的时候。
而就在这时,宴会厅中忽然响起一阵低低的喧闹声。
绘理与迹部爸爸几乎是同步的向引起了这场喧闹的源头看去,然后绘理看着又傻了眼的爸爸叹了一口气。
“绘理。”
棕发棕眸的男人身边跟着银发碧眸的守护者,那双如同天空般澄澈的眼眸在看见绘理的时候,瞬间笑弯成了月牙。
恐怕沢田纲吉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不笑的时候,身上带着的那种忧郁与沉稳威严的气势是有多么的吸引人。而在此时露出笑意以后,那骤然的转变又有多么的引人注目。
不过在场的人全都知道,这个笑起来人畜无害的男子,可是掌控着意大利里世界的黑手党教父。
迹部爸爸自然也认出来了。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位手握强权的里世界黑手党教父,在发现绘理皮鞋的鞋带不知什么时候散开来后,亲昵而又自然的单膝下跪替绘理绑好。
这种举动对绘理来说是已经习惯了,所以觉得没什么。
但是对迹部爸爸来说……刺激过头了。
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的迹部爸爸几乎是瞬间转头,看向已经见怪不怪的迹部景吾。
他瞪着看他老子热闹的迹部景吾,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低声说道:“你早就知道了?”
迹部景吾回以自家父亲优雅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可却不这么优雅了:“我说过了,父亲。”
“这才到哪呢……后边还有不少人没出来呢:)”
因为就连他都不知道绘理是什么时候又与彭格列扯上关系了:)
而那边的绘理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沢田纲吉询问道:“对了,Giotto呢?”
绘理的视线在沢田纲吉身上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大空指环在哪里,于是感到疑惑的问道。
毕竟今天是自己的生日,Giotto没在这一点还是让绘理感到疑惑的。
“咳咳咳。”
沢田纲吉眼神游移,指了指被绘理抱在怀中的礼物盒。
“Giotto说……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