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鹤丸国永将青色彼岸花的花瓣交到鬼舞辻无惨手上的那个夜晚,一只乌鸦也带着一封书信在苍茫的夜色中展开了翅膀,向鬼杀队飞去。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紧紧的追随着链鸦飞行的轨迹。
绘理看着链鸦飞走的背影,忽如其来的感到一丝茫然。
在青色彼岸花送到鬼舞辻无惨的手上时,这场战争的序幕便被无声的拉开了。
鬼舞辻无惨在受到这种刺激之后,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或是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等到鬼舞辻无惨忍不住出手的那天,便是一切的终结。
绘理用力的将打开的窗关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第二天,当月山蝶子听见门铃声后哼着歌开门时,却疑惑的发现门外只有坐着轮椅的绘理一人。
她踮起脚尖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绘理的身后是真的没有人以后,才对绘理询问道:“绘理,药研今天没有跟着你吗?”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月山蝶子可是知道那个小少年对绘理是有多么紧张。
月山蝶子并不清楚绘理与药研藤四郎的关系,但就从日常两人的行为举动来看,比起家人更像是主从的关系。
但是这些疑惑不妨碍月山蝶子对绘理两人的喜爱。
“药研有事出门了,我便自己过来了。”
绘理撑着轮椅的扶手站起身,稳当的走上了台阶,而看着绘理这一举动的月山蝶子却心惊胆战的,急忙跑下台阶扶着绘理。
“你这孩子!好好坐在轮椅上不行吗?药研不在我也可以让管家或者是哪个下人抱你进去的呀!”
月山蝶子几乎是着急到气急败坏的说道。
只是身体虚弱并不是身体残废的绘理表示沉默。
“蝶子,我的腿真的没事,坐轮椅只是因为身体虚弱无法长时间的行走罢了。”
绘理艰难的解释道。
实际上按照绘理如今的情况是没有必要坐轮椅的,但是因为产屋敷耀哉的过度担心以及想要迷惑鬼舞辻无惨,绘理便没有提出自己行走。
却不曾想这一举动让她在月山蝶子的心中成为一个需要人照看的宝宝了。
“那也不行。”月山蝶子小心翼翼的扶着绘理走进家门,把绘理在沙发上安置好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药研不在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行吗,没人跟在身边就出来走动,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这场景,活像是把绘理当作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对待了。
绘理还能咋办。
对于这种善意的关切,只能默不作声的低下头接受了。
月山蝶子苦口婆心的对绘理讲了一大堆道理后,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对绘理说道:“对了绘理,我的丈夫月彦先生昨晚就回家了。”
说道这个,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笑意:“我想让你与他见一见。”
对于月山蝶子来说,绘理与她是年龄相差未到十年的朋友,这份奇特的友谊,她也想让自己的丈夫知晓。
月彦?
绘理高高的扬起了眉毛,随后又不着痕迹的落下:“这是自然,毕竟这么些日子来都在受你照顾,我也想与先生见见。”
发现自己的意见与绘理不谋而合后,月山蝶子显然更高兴了,直接站起身对绘理说道:“月彦先生如今应该在楼上的书房,我去把他叫下来!”
话音未落,月山蝶子便风风火火的跑上楼了。
这性格,这么久来还是和小孩子一般风风火火的,小弥生都没她这么跳脱。
想到小弥生,小弥生倒是真的来了。
一双短短的肉乎乎的小手巴拉上了绘理的裤脚,小短腿费尽全部力气的抬高架在沙发上,随后用力一蹬腿,将自己整个人翻上了沙发,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气。
绘理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是掩饰不去的喜爱与宠溺。
她伸手将累到气喘吁吁的小孩抱进了怀中举高高:“就这么想我吗?”
忽然被举到半空的小孩也没有感到惧怕,反倒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口齿不清的说道:“姐姐!”
“哎!”绘理瞬间回应道,将手上软乎乎的团子又抱回了自己怀中。
说起来,绘理养了这么多孩子中,除了红叶勉勉强强可以算是自己养大的女孩后,就没有养过其他女儿了。
都是一些小时候乖巧,长大了都不知道歪到了那里去的臭小子。
如今看到这么乖一小姑娘,可真的是稀罕的很呢。
还好不是鬼舞辻无惨的孩子。
这是一只纯正的人类幼崽,身上没有属于鬼的血液,也没有那熟悉的藤原家血脉的味道。
不过说到底,孩子都是无辜的。
“您还是这样喜欢孩子。”
绘理抬头,便看见身着西装的男人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