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德瑞行刑的那天,严家父母去了,还带着一口黑棺。
俞敏也带着俞宁意去了,刘风行也在,俞景元让他待在此处的时候都跟着俞敏母女。
前来观看的人,不乏知道严德瑞所犯恶行的人,但也有不少人不关注告示,所以不清楚。
于是不清楚的人就开始打听。
“这人犯的什么罪?”
“杀了他亲奶奶呢,真是个黑心鬼!”
“岂止啊,他还做了别的恶事呢。”
这人故意吊周围人的胃口,没接着往下说。
“这位老哥,快说说,还有什么事儿?”
等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让他快说,他才开口:“咱们县出了个大将军,这事儿你们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咱们这个山窝窝,出了个那么有本事的人,谁能不知道!”
“这犯人的妻子便是那将军的亲妹子,他将景将军妹子娶进门,不但不善待,还常年殴打她,等有了孩子,他连孩子都不放过,不光将孩子害成了哑巴,还准备拿孩子来换前途。那个范记商行的胡管事,癖好特殊,喜好幼童,二人搭上关系,他将人送给胡管事……”
男人没说完话,只猥琐一笑。
听他说话的人,正直的人面露憎恶,而心思不正的人则是附和发出猥琐的笑声。
刘风行捏了捏手里的长剑,真想一刀砍了这胡说八道的人,但他忍住了。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俞敏,隐晦的朝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刘风行耳力不错,听见了许多人的话。
有人心疼母女俩,也有人口出恶言。
一人摸着下巴猥琐的说:“那女的长的不错,如今成了寡妇,说不定有机会……嘿嘿。”
“想得美,人家可是有个当将军的哥哥,哪能仍有我们这些粗人能肖想的。”
“万一她耐不住寂寞就乐意找我们这些粗人呢。”
而还有别的人将矛头对准了俞宁意。
“那小孩不会真这么小就被人那什么了吗?”
“谁知道呢,就算是真的,谁敢说啊。”
“这辈子算是毁了,往后谁家愿意娶这样一个身体不洁的人回家当媳妇。”
“就是,若是瞒着人家嫁过去,那简直是祸害人。”
刘风行是真忍不下去了,长剑出鞘,对准了不远处嚼舌根的几个人,有男有女。
刘风行周围的人看他拔剑,都避开了,所以这会儿那几个说话的格外显眼。
“这人发的什么疯。”
嘀咕着想像其他人一样走开。
刘风行看着他们,说:“我让你们走了吗?”
刘风行是跟着俞景元上过战场的人,这会儿气势一拿出来,格外吓人。
“我们动不动是我们的自由,你凭什么管我们。”
嘴倒是硬,但没有一个敢动一步。
“你们以为说的小声便没人能听到了?一群没出息的东西,自己没有本事,有何资格指摘他人!满口胡言乱语,当心着自己的舌头!”
底下的闹剧没有影响到邢台上的人。
时间一到,刽子手就拿着大刀朝着严德瑞的头一刀砍下去。
随着刽子手挥刀的同时,刘风行也把剑朝着那几个人之中说的最欢的人挥去。
严德瑞人头落地,刘风行的剑堪堪停在那人的面门,在往下一些就能砍在他脸上。
其余几个有些被吓的瘫坐在地,那人则是害怕的连想动都动不了,僵硬在原地。
达到目的,刘风行收回了剑,说:“心存有恶,迟早同那台上的恶人一般,人头落地。”
等刘风行不再看着他们,那被吓到僵硬的人才“噗通”一下,瘫坐在地上。
周围有人小声说:“活该!”
见证了严德瑞人头落地的全程,俞敏就带着女儿回了。
而严家父母,看着儿子人头落地,差点没撑住。
互相搀扶着,往邢台处去。
一般被砍头的犯人,没人收尸的,尸体都是一卷草席裹了丢到乱葬岗去。
而有人收尸的,官府就不管了。
严德瑞的身体还跪着,头颅滚到了不远处。
鲜血飙溅在他身前的石板上,白色的囚衣也被鲜血染红。
严父花高价雇来的人,将严德瑞的身体搬进了黑棺里,严父颤巍巍的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将严德瑞的头捧了起来,放进黑棺里。
棺材被抬起来,严家父母跟在后面,回了家。
家里早就准备好了灵堂,将棺材按严父的要求放好,收全了钱。抬棺材的二人就赶紧走了。
这严家的事,谁也不愿掺和,要不是严老爷出的价钱真高,兄弟二人也不会接这个活儿。
另一边,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