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谢危可能只是路过,芳吟小可爱站的角度不太好,看到姜雪宁和沈云逸的动作不妥,加上余光扫到了谢危,就高声喊了一句。
目的就是单纯的想要提醒姜雪宁收着点。
谢危脚步一个调转,就朝着他们方向走来,姜雪宁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沈云逸那当然是乐此不疲的在谢危面前表演,陛下待他有多么不一样。
虽然看起来是跪着,但他抓住姜雪宁衣角,整个人朝着她靠,给人的感觉就是,主仆之间的小游戏出去了。
帘子被掀开,谢危踏了进来,像模像样的对着姜雪宁唤了一声陛下。
姜雪宁倒是客气,让他坐。
谢危垂眸,眼中微闪,因为换做平时姜雪宁待他,是那种避而不急的感觉。
此刻,这种状态应该是更不想他留在这里才是。
谢危仿佛听着坐下二字,心中困惑,但人已经坐了下来。
茶味在空气中弥漫。
“我给你一些东西,你看看。”
姜雪宁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纸片,缓缓打开,上面有细微的粉末,不多。
谢危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心中意外,姜雪宁这是在和沈云逸谈正事?
沈云逸手指沾染一些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抬起眼帘看向姜雪宁,他有点不解。
这粉末怎么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这是什么?”
他问。
“这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谢危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
沈云逸的眉头不自觉皱起,他抬眸看向姜雪宁,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里分辨点东西出来。
可分辨不出来,他对粉末的事情有点耳闻,但不能多说。
“我只知道,草药,却不知道这粉末是什么东西,但味着味道确实有点相似,陛下你从何弄到这东西的。”
话说的天衣无缝,真就找不出毛病来。
姜雪宁手指轻轻敲击着石头的桌面,不动声色的笑着。
“这种药你当真不知道?”姜雪宁问他。
当然她是在试探,心里不是很确沈云逸和这个粉末的药有关系,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能拿出来直白的说,只能用敲诈的方式,引导他说出真相来。
“陛下,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既然是这句话,那么就没有继续往下谈的必要了,姜雪宁对着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走。
沈云逸这次离开的非常干脆。
没有旁人在,芳吟也体贴走远了。
整个凉亭只剩下,她与谢危二人。
“他在撒谎。”
这句话是谢危说的,姜雪宁当然知道沈云逸在撒谎,因为按照平时的话,沈云逸不会走得这么干脆。
眼下在面对这个问题后,她让他走,他甚至连回头都没有回一次,自然是知晓一些,不愿多留怕自己露出马脚。
“在回答你话的时候,他不敢看你的眼睛,再者这粉末就是出自他所在的楼里。”
谢危这句话,让姜雪宁来了了兴致。
“什么叫做抚摸出自他的楼里?”
谢危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子落在时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的大手随意的敲击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很有节奏。
姜雪宁的目光不自觉被他手指吸引。
“他和沈玠有点关系,你可知。”
姜雪宁神色一顿,沈云逸,沈玠,沈琅。
一开始只是觉得姓氏,撞了而已,毕竟姓沈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一个姓沈的,都是一家人。
加上她本身就对沈云逸没有多少的兴趣,自然就不会去深究他的过去。
等利用结束,再给一些丰厚的报酬。
所以,她压根就不想知道,关于沈云逸太多的事情。
“他的母亲是瘦马,偷偷地生下了这个孩子。后来寻父可这样身份的人,不可能公布于世,没人认他们,直接给了一个孤僻的院子,让他们自己在那里求生。”
谢危徐徐说着自己调查来的信息。
皇亲国戚,加上太后那么霸道,怎么可能允许一个瘦马的孩子,来丢人现眼。
自然是不可能相认的。
“后来,小院失火,沈云逸的母亲烧死了,他就此失踪,再次现身就是那天你和芳吟去楼里玩的时候。”
如此一人,落魄到了青楼。
沈云逸那会说,会被人扒了衣裳丢在寒冷中,应该不是在青楼里受的,应该是来自他的娘亲。
姜雪宁也有一个瘦马的小娘,同沈云逸的娘亲一样,都是出生瘦马。
这些女子可怜,因为从小就被养出来,供男人玩弄,连小妾都不如。
因为玩玩可以的,真的纳入了府了,就会被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