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冷的风吹向姜雪宁,她的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缩起了脖子,站直身体关上门。
她啊,可不能再受这寒风了,再这么吹下去呀,脑袋都得疼到开叉。
整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一阵冷一阵热。
冷的时候两床被子盖在身上都冻的浑身发抖,热的时候恨不得把全身的衣服全扯了个干干净净,也没办法,将那一阵热给驱散。
就那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原本离去的人,沈云逸又折返了回来,他小声唤了一声。
“姜姑娘。”
床上无人回应,他几步走上前来,扯了一下那盖起的被子,房中的蜡烛微微跳动,看清被子里的人后,他温柔一笑。
“姜姑娘是不是很难受?”他问?
而姜雪宁并没有回应他,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狐狸,小狐狸这种动物通体雪白,漂亮的不像话。
据说会蛊惑人心。
这一点,沈云逸深有体会。
他不是第一次见姜雪宁,而是在很多年前见过一次,当时的她呀,张牙舞爪,是整个京城里出了名的坏女人。
因为有着过人的姿色,很多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年意气风发的燕小侯爷。
沈玠。
甚至是当今皇上,都对姜雪宁动过喜欢的心。
后来燕临家出事,她转头就嫁给了沈玠,沈玠当了皇帝,她顺理成章的当了皇后,成为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一开始的她,沈云逸就不够资格喜欢。
后来,当了皇后,就更加的高不可攀了。
认真说来,他和沈玠有点关系,但不多,只是一个不被待见的私生子罢了,苟延残喘的活在京城里。
那时候他恨,恨,生他的母亲,明明是一个不够格的女人,却妄想着生下孩子就能平步青云。
可笑的是,达官贵人根本就不缺孩子,人有的是女人给生孩子,所以一个卑贱女子的孩子,人,根本就不要。
他母亲怨天怨地,动不动就对他打骂。
说他是个不争气的玩意,看看同样的兄弟,都做了皇帝。
他母亲总是会说,是因为他没有本事,才会让父亲不认他,她很后悔生下他。
后来,他杀了自己的母亲,让她再也不用后悔生下他。
人死,恨消。
他费尽心思的在这京城里活着,什么卑劣的手段都用尽了。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都不是人。
杀人放火,他什么事情都做过。
就为了在这京城里活出个名堂来,他想让自己的母亲好好看看。
不去认爹,他也能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
他啊赚了很多不干净的钱,现在开了一家青楼,那里的水很深,很浑,很赚钱。
可能钱赚的够多了,野心就大了。
姜雪宁来到他店里,明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当今的皇上。
他还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天晚上混进厢房,其实在姜雪宁喝的酒水里下了药的,他的目的很简单。
就是要得到这个,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女人。
姜雪宁。
她还是和年少的时候一样,漂亮到了极致。
就似画出来的仙女。
让人不敢触碰。生怕力气大了,仙女就碎了。
起来漂亮到极致的美人儿从这个世界消失了,那该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儿啊!
沈云逸手指轻轻的勾起姜雪宁的下巴,她喝的那碗汤药里,他也放了一点东西,此时的她无论怎么弄,都不会再醒了。
他忍不住的笑。
缓缓俯身靠近眼前的人:“那天晚上让谢危把你带走了,我没能得到你,今日你可就跑不掉了。”
沈云逸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笑意,原本那张干净的脸蛋,在这样笑意出现之后,就隐隐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高高在上的女帝。
他的手落在姜雪宁的扣子上,轻轻一勾,便将那扣子解开,被子往旁边一推,手不安分的落在她腰上,
那一节碍事的腰带被他用力一扯,丢在了地上。
“你早该是我的人了。”他贴着姜雪宁的耳朵,愤恨的说着。
那天晚上,尤芳吟被吕老板带走。
厢房里的姜雪宁趴在桌面上,人都是晕的,他抱起了她刚走出去,迎面撞上了谢危。
那个男人手里提着一把刀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
谢危是何人?
整个京城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可是两朝帝师。
看着与世无争,做出来的事情却惊天地泣鬼神。
造反,杀掉薛家几百口,让整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