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的手在被子里捏着谢危,使劲掐他的肉,让他别在这个时候闹幺蛾子出来
既然躲在被子里,就好好的躲起来。
瞎折腾什么?
谢危的脸被掐,有些疼,可见这个女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捏自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心疼沈云逸,故意来报复他,刚才踹他的一脚。
一种名为不爽的情绪,在谢危心头上反复的跳跃,大手微微的抬起,握住姜雪宁的手,然后张嘴咬在她的手指上。
姜雪宁整个人一僵。
“嘶~”倒吸一口凉气,甚至隐隐发出了吃疼的声音。
沈云逸还想问她为何忽然踹他?但听到她发出这样的声音来,便将那一脚给忘了个干干净净,担心的走上前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头,头疼~”姜雪宁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手指头都要被某个家伙咬掉。
疯子谢危,是真的疯。
她小脸涨的通红通红的,挂在嘴边骂人的话,始终是噎的死死的。
但谢危就是不松口。
如果是报复,刚才她掐他的话,时间和力道两个已经算得上扯平的程度了。
咬一口就够了。
一直咬就过分了。
她暗暗使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对方加大了力道咬的那叫一个用力根本不能动,动一下,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要被对方给咬掉了似的。
谢危这是在警告她。
姜雪宁另外一只手重重的砸在了被子上,更准确一点来说是砸在了谢危的身上,她加大了音量高声解释着。
“方才手指有点疼,现在倒是没事了,有些困了。”
她其实比谢危还想要他早点走。
沈云逸从地上站起来,听出了要他走的意思,但沈云逸不愿走。
“你还病着,我就在旁边伺候着吧,你睡你的,我不会出声打扰你的。”
姜雪宁的眼皮子跳动了起来。
善解人意的沈云逸,心系于她。
“你难受我也睡不着,一直在自己的厢房里,总会胡思乱想,倒不如留在这里看着你,心里会放心些许。”
手指头更疼了。
“我倒是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我睡觉,方才的汤药有些用处,我好受很多。”
她的话说完,沈云逸便不再执着点了点头,带着碗离开了厢房。
门关上之后,二人等了片刻。
姜雪宁的手也被松开,她揉着被咬出来的牙痕迹,瞪着坐起来的谢危。
让人牙痒痒的男人,像是没事人一样,从床上站了起来,下床之后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褶皱的衣裳,大手拍了拍之后。
姜雪宁一抬手,是想扯他的发冠,扯他的头发。
结果,这家伙就像是头顶上有眼睛似的,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拎了起来。
黑暗中,她不知道为何,总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神情。
谢危在笑。
这个笑里面看不到任何的笑意,姜雪宁在他的面前,哪怕是个女帝,也只是他可以随意捏死的虫蚁。
那一瞬,她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你知道醉酒那个晚上,睡的人并不是沈云逸对么?”他如同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就拆穿了姜雪宁的心思。
明明她从未透露过半分。
而他却知道,内幕。
唯一可能的便是,那天晚上的人是他,还有,宫里偷偷闯进去,蒙住她眼睛的人,也是谢危。
姜雪宁眼皮子不自觉的跳动。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谢危要这么做?
她一直以为谢危是因为喜欢自己,但有时候谢危的种种行为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喜欢。
她就会在想,谢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所图谋。
不是爱,不可能是爱。
阴谋二字,久久在她心头上环绕。
让她看谢危,多了一份防备之心,以及一颗想要远离他的心,谢危实在是太难琢磨,拿捏不住。
她是一个做事只求稳的人,一个人有能力,那她会想尽办法的拿来利用,如当初知道谢危攻进皇城,造反后。
她知道自己想要活着,便得依靠谢危。
自建枕席,就是想要活着。
而谢危让她滚,一字一句,让她心悸害怕。
不敢再有任何的心思。
怕!
她怕极了谢危。
所以,她想尽办法的拉拢燕临的心,想尽办法的重归于好。
就是想要,找到一个人能抵抗住谢危。
能在朝堂之上为她利用。
此刻谢危用那种眼神盯着她看,她的脸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