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太纯,许是喝了那记忆消失的药丸,岁数倒退了几岁。
做事虽然沉稳,但绝对没有后期那么的沉稳。
因为换做后期的张遮,即使是忘掉了过去的事情,也不会被自己的冲动给干扰,然后做出冲上前来,吻她的事。
此时她把张遮拉到面前来,张遮虽然有点不好意思,红了耳畔,却没有老正经的拉开彼此的距离,来一句【皇上请自重的话】
张遮的脸上也不自觉爬上一抹绯红,姜雪宁非常满意这个结果,用极小的声音对着张遮说。
“张大人现在可知道,朕为何会额头这么烫了。”
她在指,此时张遮自己也如她这般。
嘴角慢慢翘起一个非常狡猾的笑意。
张遮瞬间就明白,他的一只手按在了旁边的位置上,伴撑着身体没有让自己全部压在姜雪宁身上,方才的那句话姜雪宁几乎是贴着他耳畔说出来的,语气轻缓却有细微的气息在耳边拂过,一阵心悸在心房的位置一点点,一点点往身体的每一处蔓延。
最后落在指尖处的时候,指尖都在隐隐发麻。
换做之前的张遮,定是要正经的坐回原地,然后道一句。
【陛下莫要开玩笑】
虽然那模样,确实让人心里痒痒,但碍于面子确实只能心里痒痒,并不能去对张大人做些,羞人之事。
可现在不太一样。
张大人。
很主动。
“臣知道为何了。”他在她的耳边嗡声细语。
姜雪宁好像有一把小小的绒毛刷子,在耳边轻轻刷了一下,那种奇妙的痒意就会更奇妙起来。
芳吟小天使,虽然不知道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驾的马车不小心压到了一块石头,车子颠簸,人本来就凑的近了,这一颠,便颠出了个结果来。
柔软的唇无意间的触碰,只不过有点太短,短到都没有来得及 品尝到那唇间的甜涩,就已经拉开了距离。
但是姜雪宁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张遮随着马车的颠簸往后了一些,身上那似有似无的墨水香还在鼻尖处蔓延。
味道极淡,不仔细闻都有可能闻不到的程度。
原以为她的这个小动作,张遮也会同她一样,点到即止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陛下。”一道非常轻的陛下二字在耳边轻轻飘来,如果不仔细听的话,还真就错过了那声音中的沙哑。
姜雪宁第一次听到张大人会用这样的隐忍的声音唤她陛下。
她甚至连转头去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只手,在她的下巴处轻轻摩挲,最后慢慢收紧,他没有让她转头,而是希望她能自己转过去,面对他。
姜雪宁不敢想象张大人此时是什么模样。
本来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来。
今日她的头上就簪了一只木质的步摇,首饰盒里都是金子,太过招摇 ,最后选来选去就选了这么一个簪子。
木质的,但挂着一些小珍珠,看着低调却价格一点也不低调。
此时微微晃动,芳吟给她梳了一个很简单的头发,头发简单的扎起,剩余的头发披散。
因为一直都在用她做的洗发水,整个头发都是香香的。
不似张遮身上那似有似无的墨水香,而是非常招摇霸道的一种香,整个马车里都姜雪宁的味道。
此时,放在她下巴处的那只手隐隐松了力道,张遮有勇气,但显然并不多,他不想做让她不喜的事。
所以他已经开始慢慢松手了。
就在他手即将离开的一瞬,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姜雪宁转头看向了他。
张遮那双清明的眸子此时一点也不清明,像是藏了一份隐晦到极致的情绪,又因为方才的没反应,让张遮多了一份失落的情绪在其中,看起来莫名有点可怜向。
姜雪宁仿佛心间被轻轻戳动一样,她想做点什么,于是就学着方才张遮唤她那声陛下,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声调。
唯一不同的是,对彼此的称呼。
“张大人”
姜雪宁缓缓贴近,她的视线在张遮的脸上游走,张大人真的很好看,近在咫尺间,这样的距离下,她可以清楚看到张遮眼中的自己。
视线不经意撞上的一瞬,她又下意识的往下移,最后莫名落在那张遮的薄唇上。
许是冬日干燥,张遮的唇没有什么水分,唇上还有细微的开裂。
微微渗出来的血迹,倒是让他的唇看起来有点颜色,可惜颜色太少了,如果,如果张大人的唇更红一些,那定然是好看到极致的。
姜雪宁的这个想法一一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很荒唐。
因为她想让自己唇上的红色,染红他的唇。
一只手悄无声息落在那张遮的脖子上,张遮是瘦了的,虽然近期是养好了些,但对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