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的一个吻很轻,就像是一只蝴蝶飞过了平静的湖面,在上面轻轻的撩了一下,湖面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而这只美丽的蝴蝶慢慢的忽闪着翅膀飞走了。
沈玠一开始因为咳嗽而涨红的脸,慢慢变成了绯红的颜色,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样,明明穿的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单薄的,在这生冷的冬日竟然生了一层燥热,沈玠慢慢握紧了被她吻过的手指,他笑。
姜雪宁慢慢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慢慢握在手心,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需要一点点的回应,沈玠就会招架不住,但眼下沈玠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冷了,一会可能要下大雪了,宁儿你回去吧。”沈玠眼中的情绪始终是难过多过一切,他对她有着无尽的欲和望,以往宁儿有一点点的回应,他便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疯狂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可现在,现在的自己。
姜雪宁的身上始终有一股子香味,那种香只要闻了,便上了瘾,戒不掉。
她的忽然靠近,沈玠有些僵住,她的吻很轻,很轻的落在了他的唇上。
沈玠眸色一紧,抬手就想推开她:“宁儿,不可。”
“沈玠,给我留个孩子吧。”姜雪宁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的位置上,好似他没听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沈玠,我想要个孩子。”
这么多年,他和姜雪宁都没有孩子,只是因为他知道宁儿怕疼,生孩子是一件很痛,很难受的事情,何况他现在能活多久他心里清楚。
若是雪宁有孕在身,谢危不会允许他的子嗣降临人间,那么雪宁会危险的。
他动容,慢慢放下手,摇头拒绝,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拒绝姜雪宁。
“不行,雪宁不行。”他低语呢喃,抽回自己手后,甚至还和她拉开了距离。
姜雪宁乘胜追击,一下就将病弱的沈玠扑倒在了床上,用自己的小小身躯压制住他,沈玠要挣脱,而她只说了一句:“沈玠,我会摔倒的。”
沈玠便不敢再有动静,姜雪宁的手落在了他的衣襟处,只要稍稍一用力,便可将他的衣服给扯开。
沈玠眼眶都红了,一只手落在了姜雪宁纤细的腰上,用自己仅有的力气护住她,不让她摔倒。
“沈玠,你为何不和我生孩子?”她问。
得弄清楚,是沈玠不行了还是有其他的顾虑。
“疼,你会疼,也会死。”沈玠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
她说她会疼?
估计是生孩子会疼,这点确实头疼,薛姝有身孕那会,天天太医去看,据说吐的十分厉害,吃都吃不下。
她在坤宁宫吃着美味佳肴,就心想,亏得不是我有孕,不然这么多好吃的,吃不了那不得哭死,这身孕谁爱怀谁怀去。
虽说,薛姝这有孕对她确实有危险,可是,一想到怀孕这般痛苦,她确实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怕疼了。”她辩解。
沈玠眼中藏着无奈,哭笑不得盯着眼前的她看。
看到沈玠笑,一心想怀小孩的她,一只脚作恶的抵在了沈玠脆弱之处。
“你,现在,能起来么?”这话说的可真是够。
涩的。
姜雪宁着急啊,十月怀胎,若是在皇上活着的时候怀上才行,毕竟要死了,再怀上就大逆不道,成一场笑话了。
正想着出神,却出口就是诳语。
沈玠似乎被激到,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我虽中毒,但不是死了,自然是能起来的。”沈玠语气里透着薄怒。
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他家的宁儿这般,狂言狂语呢?
不过,曾经的宁儿便总是穿着男二装,和他,和燕临一起出门喝酒,狂乐,看她那模样确实是能说出这些话的人。
只不过,做了皇后之后,端庄雍容了些。
真是好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的宁儿了,一直压抑的爱意和喜爱在这一刻倾泻,那时候的自己啊,就只能做一个旁者,看着燕临待宁儿好,毫无顾忌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而他就只能像个朋友一样,点到即止。
沈玠心口有些疼,好不容易得到了她,自己却要没有多少时日了。
在这一瞬间,他低头用力的吻了她。
就像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在遇到了清泉,那一刻他的疯,他的理智盘旋缠绕,他一遍遍喊着。
“宁儿,姜雪宁。”
而她一只手遮住了羞红的眼睛,嘴里溢出浅浅的呻,
吟。如小猫儿的叫唤般,沈玠小心翼翼的吻在了她的唇角,慢慢的吮,吸。
吻从她的唇,落在她的下巴,她轻轻颤抖,而他一句,宁儿温柔的给她一丝勇气,让她没有那么的害怕。
吻在了她锁骨处,猛然的停顿。
姜雪宁茫然的放下了自己的手,小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