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这么近,会留下气息,孟聿闭了闭眼喉咙有些干燥,只觉得心底涌上暴虐的躁意。
或许是孟聿的目光太炙热,孟鸢只觉得头皮发麻,朝着那股发麻的角度看去。
蓦的,对上了一双暗波涌动的眼眸。
她心一咯噔,有些挫败的闭了闭眼,早知道出门应该看一下黄历……
“没事儿吧。“萧羽轻声问,脸上带着的是真切的关心。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开了口,“那不是景阳侯世子吗?”
“还有季公子也在。“
陶樾听见声音,即便心中再不满,也只能往后退了退,行了一礼,“见过世子。”
景阳侯世子轻飘飘的略过他,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倒是那位刚刚还一股嚣张劲的小姑娘,身子抖了抖。
陶樾忍不住有些得瑟,刚想出言嘲讽一番,就看见那小姑娘抖着嗓子说。
“哥哥,好…好巧啊?”
周围一片哗然,这才惊觉,这位大手笔买下花楼头牌的,正是景阳侯府的千金,宁昭公主!
这么一想,那一袋子金元宝似乎也不足为奇,毕竟景阳侯府是何等尊贵,何等有钱。
孟鸢吞了吞口水,默默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哥哥走下楼梯。
或许是她的不安传递给了身边的人,少年忽然将她拉到身后,低声说:“我已经说了跟你走,钱也交了,就是你的人了。”
孟聿在他的手碰到孟鸢手腕的时候,他低了低眼,眼底的情绪很淡,绷直的下颚能让人看出他此时的心情极为不悦。
“松手。”孟聿面无表情的盯着站在他跟前的少年。
孟鸢盯着被少年拽着的手腕,只觉得汗流浃背了。
下一秒,孟鸢整个人腾空而起,孟聿将人扛起,垂下眼,轻扫了眼站在原地的萧羽,唇角微微一翘。
什么也没说,却让萧羽感觉到了万斤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直到人走远了,萧羽还在原地站着,甚至连一寸目光都没有给旁人。
秦贺朝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在阎王殿门口转了一圈。
他好心的走到萧羽旁边,伸手拍了拍肩,道:“哎,我的小头牌,你也知道那小姑娘的身份了吧。”
“有那位世子在,你觉得你进的了孟府的大门?”
萧羽闻言,回头看了眼他,正色道:“既然收了钱,断没有后悔的道理,秦老板自己定的规矩,自己就要打破?”
秦贺朝被他的话一噎,皱眉,“我也没亏待你吧,你就这么恨嫁?”
萧羽欠了欠身,施施然道:“陶公子那,秦老板好好解释一番,他也是会给您这个面子的。”
秦贺朝:“……”
他养的这一个两个的都来给他顶嘴的?
秦贺朝低骂了声,看向早已呆滞了的陶樾。
陶樾眉头紧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几乎是不可置信的问,“她是…她是宁昭公主??”
秦贺朝哗的一下打开折扇,敲了敲他的肩,面带微笑,“不错,正是那位,景阳侯府的千金,宁昭公主。”
他有些怜悯的看向陶樾,“您自求多福吧,不是我不帮您,我的小头牌也不愿意跟您。”
“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了是不是?”
陶樾咬牙,“怎么?我每日在你这花这么多钱,是喂狗了?”
秦贺朝啧了声,“喂狗不至于,这不都你情我愿的事?”
“好!好好!”陶樾气急,“一群乌合之众!”
秦贺朝倒是潇洒,自如的搂过一旁的女子,“陶公子若是还想在这里消费,秦某也是很愿意接待您。”
“若不是不想,也别耽误秦某生意啊。“
秦贺朝到底是经历不少风吹雨打的老人精了,三言两语就把陶樾对付过去了。
这座平平无奇的花楼,能做到如此生意兴隆,秦贺朝身后的势力不可小觑。
陶樾虽然愚蠢归愚蠢,到底要顾忌陶家的名声,也不敢真的对秦贺朝怎么样。
且不说景阳侯府,季家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公子…要走吗?”一旁的下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陶樾袖摆一甩,怒道:“不走等着人看我们笑话吗?”
“进宫!”
———
孟鸢摸着身下软厚的床榻,紧张的盯着罕见没有一身黑的人。
一身象牙白滚边镶银纹的锦衣垂下,营造出一副懒洋洋的气息。
他单手卡上木筏,嘴角勾着似笑非笑回眸望去,唯独眸底深沉无比,带着料峭的寒意。
“横刀夺爱?”
他低低笑了声,“阿鸢,谁教你的?”
孟鸢抬眼,紧张的抿了抿唇,闭了下眼,“我…看他顺眼。”
孟聿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