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景阳侯大喜的日子,却被何家闹的不欢而散,且听说宁昭公主回去后大病一场,至今还在养病。
“阿鸢妹妹生病了啊。”傅简礼此时坐在二皇兄府上,手里握着茶盏懒懒的喂着池塘的鲤鱼。
傅拾司抿了口茶,淡道:“别把我的鱼喂死了。”
“哈。”傅简礼放下茶杯,单手撑着下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一身红袍衬托的他上扬眼尾更加妖异几分。
周围不少婢女看了都忍不住红了脸颊。
这宫里的几位皇子,别的不说,模样却是一位更胜一位。
“不就是几条鱼,皇兄便如此小气?往日找你讨要几个下人也不见得你会生气。”
傅拾司见他一脸嬉笑的看着一旁替他斟茶的婢女,忍不住道:“这次不许。”
“我宫里多少人被你挖走了?我买人的钱你出?”
傅简礼撇了撇嘴,却还是收了手,懒散的靠着,“好,听皇兄的。”
傅拾司又看了眼他,“你待会要进宫?”
傅简礼眸子一亮,“皇兄消息真快,要陪我一块去吗?”
对他的邀请,傅拾司不置可否,而是皱眉嘱咐道:“宁昭公主大病,世子震怒,我记得何家小姐还被关押在宫中,你最好别在这个节骨眼惹出什么祸端。”
“啧。”傅简礼故作失望,轻叹一声,“阿司,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不过是许久未进宫,想陪母妃一块用膳。”
“是吗?”傅拾司冷冷看向他,丝毫不留情面,“最好如此。”
“何皎皎的事情,父皇已经交给太子处理了,你若是想争,便是和太子争,你最好想清楚。”
傅简礼嗤笑,“阿司,我说了,我只是进宫用个膳罢了,你这么紧张我做什么。”
“莫不是。”傅简礼凑近他,拿过他面前的茶盏,“你担心我?”
傅拾司看了眼他,眉间不易察觉的皱了下,最终只是面无表情的甩袖离开,留下两个字。
“随你。”
傅简礼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盯着傅拾司离去的背影。
真是口是心非的人。
自从那日吐血之后,孟鸢就昏睡了很久,在第三日后,才堪堪醒来。
这次醒来,她看起来更柔弱了几分,本就白皙的肤色由着这场大病更加苍白了。
她一睁眼便看见坐在床边一脸忧心的景阳侯夫人,但没有看见相见的人,她有些失落。
“阿鸢!你醒了?”
景阳侯夫人看见她醒来,先是一喜,又压低了声音,“先别急着说话,喝点水。”
一杯水下去,孟鸢干涸的嗓子总算是得到了滋润,舒服多了。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景阳侯夫人说:“阿聿在你床头守了两天两夜,今早我给他赶回去睡觉了。”
“否则啊,我怕这侯府一下子病了两,那还能得了?”
孟鸢脸一红,“我才没有想哥哥。”
景阳侯夫人一眼看穿,笑的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在躺一会,我去给你哥哥送药。”
“送药?”孟鸢愣了一下,忙拉住她的手,“娘,送什么药?哥哥怎么了?”
景阳侯夫人后知后觉的捂住嘴,笑道:“你这丫头。”
“你哥哥他没事,就是你上次晕倒了,你哥哥吓坏了,太医来的时候又说是你体虚加上气节攻心才导致的。”
“你父亲以为你哥哥欺负你了,就罚了他。”景阳侯夫人将她被子掖好,“别担心,你哥哥可比你健壮多了,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
“我啊先去告诉你爹爹,他的宝贝女儿醒了的好消息。”
就阳侯夫人步伐匆匆的,还不忘告诉外面的婢女照顾好公主。
孟鸢一愣一愣的,她赶忙唤来青怜,“哥哥怎么样了?”
青怜捂着嘴宽慰道:“公主您别急,侯爷只是罚了世子三十鞭子。”
“世子到底是男子,没有那么柔弱,现在估摸着应该在处理事务了。”
即便得到两个人的宽慰,她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孟聿的院落不比孟鸢的精美,倒是更加的大气,面积也更大一些,名字取的却是有些女儿家的精致,是孟鸢取的。
祈院。
与之相对的,孟鸢的院子,叫做愿屋。
原本应该是叫愿院,或许是发音太过于相似了,孟聿便着手让人改了。
书房里十分的安静,偶尔传来几句吩咐的声音,和更换茶水的声音。
孟聿一袭玄色锦服,大片云纹在黑衣上若隐若现,或许是在家中,他的头发只是用了一根黑丝带半束起,处处都透着随意的漫不经心。
“世子,太子殿下来话了,何家那小姐怕是活罪难逃,死罪难免。”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