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仿佛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感觉,忙碌、紊乱,但每个人的心中却是不慌不忙。快下班时,周斌宣布,为了庆祝两位老板重生出院,集体晚上去KTV放松。可以带家属参加。
一阵欢呼声。
包厢里热闹无比,敬酒的敬酒、唱歌的唱歌。两位老板不能喝酒,周斌一并代劳。几轮过后,他已经基本瘫在了沙发上。
聚会过半,陈晓从门外走进来。所有人都看出她的眼睛红红的,几个人关切地问她“怎么回事”?廖一凡看着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她在照顾自己,她的烦恼当然应该自己来解决,他杨了扬头说道:“说,老板给你作主!”
陈晓眼泪汪汪,断断续续地陈述:“曾旭,很早就跟我说……他今天出差培训。可是,可是我刚刚……看到他搂着一个女孩子,很亲昵的走进了对面的包厢里。我叫住他们,他居然还骂我!”
“太过分了,找他去!”
“你一句话,我们掀了他们的包厢!”
她只呆呆地流着泪,不知所措地拿不定主意。廖一凡沉默了很久,看着她流个没完的眼泪,一句话也没说,拉着她走了出去。大家见状,纷纷起身跟了上去。
廖一凡推开对面包厢的门,看着陈晓平静地问道:“哪一个?”陈晓默默地指了指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孩。那人见状,很不满意地嚷嚷道:“你谁啊?要干嘛?”
“我叫廖一凡,陈晓的老板。”他不慌不忙地答道。
“哟,送上门来了!你们偷情也不收敛一点,居然敢跑到我面前来嚣张。你们想干嘛?”不只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旁边有美女在,曾旭轻飘飘起来,浑身都是荷尔蒙的气息。他见陈晓不做声,环顾四周后感觉自己得了理,一把搂住身边的美女,大吼一声:“陈晓!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晓瞬间被惊讶、愤恨和羞耻的感觉抓住,她张口结舌地不知该如何回复这样的羞辱,突然爆发道:“是你想干嘛!我们同事聚会,光明正大,所有人都在。你说你在出差不是吗?说谎的是你!她是谁,你什么意思!”
“你个贱人讨打是吧,”曾旭咆哮道,“你天天号称加班,回来就是指责我,现在还跟踪我!我要被你这个疯女人搞疯了,死开!”说着,他扑上来朝着陈晓就是一推。廖一凡想拦已经来不及了,陈晓被推倒在地上,瞬间泪如雨下。
曾旭仿佛觉得自己越来越有道理,越说越相信自己的话,又朝廖一凡吼道:“还有你!你这种专吃女下属豆腐的人我见多了,见一个打一个!”说罢朝着廖一凡就是一拳上来。廖一凡一躲。又一拳,他又一躲。
旁边的同事们纷纷着急道:“老板,算了,他是个拳击教练哎!”
“快走吧,你刚出院别又受伤了。”
“下次再说吧,快走了!”
几个同事拽着廖一凡就要走。曾旭几击不中,缓了缓神,但气势如虹,他噌地脱下外套露出一身雄健的肌肉和意见白背心。几个好事的已经还是起哄:“好!来!教训下这种斯文败类!以为坐个办公室就高人一等!切!”几个人带头给曾旭鼓起掌来。
廖一凡脱下外套,扶起陈晓,披在她身上,看着她那张满是泪的脸——她一直在他身边兢兢业业地工作,那么多年。廖一凡突然想起了无数的时刻:他一忙起来就冲她吼,她却毫不在意;她加班为他PPT排版、做文件;她为他订机票订酒店,每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她在医院照顾他,给他煮汤熬粥,连他出差的箱子都是她整理的。她是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他竟然没有发现:她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她现在受了委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的人羞辱。
廖一凡感到怒火中烧,他在起哄声中慢慢站起来,沉吸了一口气,感到后面有个拳头又上来了。在大家的一声惊呼中,他反手一把抓住那个拳头,回头就是一掌劈下去。曾旭呆了,愤怒地又冲上来。廖一凡轻松地闪躲加上干净利落的几拳几脚,没两三个来回,曾旭的脖子就被他压在了双臂之间。
“你信不信,下一秒,我就可以扭断你的脖子。”他轻声而平静地说道,听上去却令人恐惧至极。满屋子的人像瞬间冰冻了起来,刚起哄的人还张着嘴忘了闭上。
办公室的同事们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曾旭也吓呆了,仿佛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声都不敢吭。廖一凡猛地放开他,他一个趔趄摔在茶几上。
“军中纪律:不打女人、不杀俘虏!”他厉声一句话,谁都没再敢动一下。
廖一凡看着那个瘫在茶几上的人,目光充满了蔑视:“你,听清楚了,”他手指了指陈晓,“她以前选你,从没有对不起你。但是谢谢,我想从今天开始,我终于有了机会和你公平竞争,正式追求她。”
他转过头,柔声问陈晓:“你同意吗?”
她呆呆地看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仿佛不相信这一刻发生的一切。
“没关系,你不必急着现在回答,你有足够的时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