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疏临把她们送回医院就走了,他的助理过来说, 医生主任……
好似真的是巧合, 纪筠微微松懈。
纪筠把心事给了结了, 躺回病床困得狠,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睡醒的时候点滴已经挂完了。
机构过来接她们回去,纪筠是严重流感,需要挂三天点滴, 可能是因为经常在公共场所,又吹了风, 机构就禁止让她去公共场所。
机构每天里里外外的消毒,都戴起了口罩, 机构还找了个医生,听说是老板的朋友, 纪筠原以为就是测测体温看看有没有生病,给她量完体温看完扁桃体纪筠以为结束了, 谁知女医生给她把了脉,问道:“是不是每个月都很疼?”
纪筠诧异地点点头。
女医生低头写了几个字:“摸了摸的你手就知道是体寒体质,流感应该好了, 不过身体得调理,容易寒气入体,还是要注意的。”
纪筠也很苦恼,既然有免费送上门的医疗,自然要好好利用:“我每个月都会很注意, 很少吃生冷的,但还是很冷。”
“光注意还不够,得调理,多喝一点暖宫的,我给你列一些注意事项。”女医生语气柔和,一边和她说,一边写。
纪筠感谢了一番。
现在公共场所已经不能去了,B市人口密集,流感多发,黄成余也不让她去吹冷风了,最近温度变化多端,直接让她到学校的画室来。
黄成余是清华美院特别聘请的教授,主要是油画专业一直都是中央美院排老大,清华美院这几年斥巨资引进行业内知名的大师做教授,黄成余有自己一间大画室,他一般不轻易带学生,一年也就带几个研究生。
纪筠周末就去他的画室报到,偶尔也会碰到黄成余的几个研究生学生,也可以称为她的师哥师姐。
师哥师姐们对于她还没上大学就能够进黄成余的画室,感到非常惊叹,能踏进黄成余的画室就等于被他认可了,即便纪筠还没有进入大学,他们也要称一声师妹。
在油画界,地位从不根据学位,只要黄成余愿意,即便是个初中生,冠上黄成余学生的名号,也能得几分关注。
纪筠年纪轻轻能够进来也是让人羡慕,她比多少人都幸运得多。
她本人也是这般觉得,她是个幸运儿。
五月份的时候,庄筠尧来B市找她,因为她很快就要出国了,她三月底就收到了各大名校的offer,之前一直在忙出国留学的各种手续,庄筠尧选择了麻省,听说卫璋延成功进入了宾夕法尼亚,原本他进美国的高中,是要多读一年的,美国高中四年,但因为成绩优异,被提前录取了。
纪筠有些伤感的是,今年是她,明年就是佳妍,她最好的朋友都要出国。
她和机构请了几天的假,陪庄筠尧玩了个遍。
虽然今年她们各忙各的,交流变少了,庄筠尧还是会忍不住惦念她,想起她也会有些惆怅,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她这么软和的性格。
“脾气别太好,容易被人欺负。也没想到你一个人会来B市,有困难记得和我说,我在B市也是有人脉的。”庄筠尧叮嘱道。
纪筠抱住她,她的世界很小,每一个走进来的人她都极为珍稀,眼眶也忍不住红了,吸了吸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庄筠尧用力抱了抱她,又拍了拍她的脑袋:“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圣诞节又回来了,到时候你应该是要准备艺考了,我来B市看你。”
庄筠尧暑假就准备去美国,早点熟悉那边,需要租公寓独立生活,她打算自己做一点兼职,赚取自己的生活费。
纪筠很羡慕她独立的个性,也是她一直很崇拜的地方。
暑假的时候,纪筠回H市半个多月,她每两个月回去一趟,等暑假过后,就是艺考的关键时期,那三个月的时间就是冲刺的时候。
机构从暑假开始人变多了,来听课的人,想几个月快速提升的,想考几所知名美院的,从全国各地过来的艺考生。
分配房间的时候,正好分配到纪筠的时候,没有人了,纪筠还是一个人住一间,纪母就问机构,艺考的时候家长能不能过来陪同,负责人说可以。
纪母感慨道:“你去的这机构算是真的不错,挺负责的。”
纪母有心想陪考,纪筠却是不让,不想让她这么累,拿出有压力的说法,纪母也退却了。
纪筠在这个机构待了大半年,和里面的人也很熟识,大部分老师负责人都很好,也格外地照顾她,可能也是因为她是里面待得最久的学员吧。
在所有人都拼命画画的时候,纪筠还是每天保持固定的画画时间,留出一定的时间复习文化课,她走得是稳扎稳打的路,她就是不想一阵疯狂的画图,一阵疯狂的学习,才想要把时间线拉长,保证画画时间的同时也保证文化课。
艺考前,黄成余也破天荒地说了些别的事情,扯了一堆别的事情,最后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