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国是骄傲的,大唐帝国的百姓也同样骄傲着。他们在五年的时间就学会了骄傲,因为他们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他们的日子过的比别的人更好,他们的物资充盈,他们的生活富足,他们每天醒来都要比别的国家的平民百姓幸福,所以他们以身为唐人自豪骄傲。
在临水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行走着各式各样的人群,大唐帝国的百姓大多数衣着体面,因为他们的国家真的是太有钱了。
就连在码头上务工的搬运工的工资都要比其他的地方高出不少,他们不需要为没钱贿赂码头上的巡警担心,也不用为找不到活计紧张,因为这里的一切都遵循着一定的规律在运作,比过去先进十倍的规律。
没有贵族的欺压,没有官兵的盘剥,只要老老实实的干活,就可以老老实实的拿到工资——其实老百姓的要求很简单,淳朴到让统治者们汗颜。
那么多的老百姓,只求有一口饭吃,有一个能够栖身的地方,有一个家庭,能够让他们把日子过下去……仅此而已。
可因为贪婪,过去的王朝总是会把游戏玩到破产那个阶段。让百姓流离失所,让人们失去生存下去的希望。
最后,百姓们走投无路,拿起武器奋勇的反抗暴政,最后王朝覆灭,统治者们身死道消,只留下一群贵族世家地主商贾,与新的统治者妥协,进行下一轮一模一样的游戏。
在这个游戏里,统治者享受荣华富贵和无上的权利,但是他们在游戏的最后要奉上自己后代的生命作为代价。平民百姓要世代忍受欺压与剥削,在绝望中爆发然后推选出一个新的统治者来继续主持这盘古老的游戏。
唯一不需要付出代价,或者说既享受了最多的资源,又相对来说安全的阶级,就是那些所谓的贵族世家地主商贾。
他们垄断了资源,欺上瞒下盘剥整个世界,却在变革之中一次又一次的隐藏自己,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把自己包装成高人一等的存在,置身事外安享太平。
可惜的是,这样的游戏被一个人打破了。一个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个不希望和这些该死的混蛋妥协的人。
没错,这个人就是唐陌,他建立起了一个不需要旧贵族不需要地主世家的帝国。
商人被摆在了权力圈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财富肆无忌惮的插手大唐帝国的管理与运作。
少了这些混蛋在中间搅和,大唐帝国的百姓一下子发现禁锢自己的枷锁消失不见了。
没有了这些压迫,人就是自由的。所以这些获得了新生的百姓,发自内心的骄傲。他们认同自己的国家,觉得这里就是他们的归属。
他们自称唐人,在说出这个词汇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得意,比某个人自称男爵还要自豪几分。
当一艘悬挂着蜃国国旗的运输船抵达临水港口的时候,坐在码头上的搬运工们甚至都不愿意站起身来过去帮忙。
他们之中有不少齐人和郑人,那是他们过去的称呼:当年他们被蜃国人欺压,忍受着对方的嚣张跋扈。现在他们是唐人了,不必看这些蜃国人的脸色了。
运输船的舷梯被缓缓放下,有水手把缆绳系在码头上的钢铁桩子上。很快就有蜃国的军官小心翼翼的走下了船舷,站在舷梯旁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壮观到让他们恐惧的码头。
远处的巨大吊车比他们船上的桅杆还要高,一艘又一艘万吨巨轮就这样停靠在附近,整个港口繁忙又充满了秩序韵律。
这些蜃国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夸张的港口,这里仿佛汇聚了全天下所有的产品,远处的城市高楼林立仿佛一头倒卧在岸上的巨兽。
“嘿!哪儿来的蜃**官?”平日里处乱不惊的码头工人们看见蜃国的军官之后反而有点儿懵了,从大唐帝国开国以来,临水城见过矮人精灵,见过东大陆的金发人,唯独少见的就是蜃国地精。
“快看!不只是军官!还有兵呢!怎么回事?这些蜃国人怎么进来的?”看着看着,一些码头工人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这艘运输船上,竟然下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蜃国士兵。
这些身高低矮的蜃国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走下船,然后在码头上开始整队,为首的蜃**官腰间都挂着“匕首”,都背着希瑞克1型栓式步枪。
“少说有两百人了吧?怎么让这么多蜃国人背着枪来临水?”在码头工作久了,这些搬运工都对数字比较敏感。
只要他们随便看上两眼,大概就能判断出队伍的人数。这是他们的职业习惯,也是他们的一种本领。
“没事儿,他们很快就离开。”路过的一个巡警显然是知道这些蜃国人来历的,指了指那些正在整队的蜃国士兵,对着码头搬运工人们说道:“蜃国的雇佣兵,要去丰江的。”
“丰江?哦,怪不得。”听到巡警这么说,大家都安心下来,只要不是这些蜃国人来临水捣乱就行。
大唐帝国发行的报纸上新闻里最近正在连篇累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