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很快,二房收到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大房竟然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就是她院子里的嬷嬷,招来时说是家世清白,哪晓得是大房的人!
原来,大房早就存了监视自己的心!
秦氏的怒意蹭蹭蹭往上涨,她好歹是这府里的二夫人,丈夫在县里也是个有身份的,怎么还在自家府邸被哥嫂如此拿捏。过去明着暗着打压就罢了,如今还派人来监视,当她是犯人不成!
秦氏气得直咬后槽牙,但她性子深,便是怒也不会直接发作,当下便暗暗想着如何回击。
簪花小院这,顾莘莘却是笑得肚子疼。
大房安插眼线的消息是她透露的,同其它烟.雾.弹不同,这消息可是实打实。烟.雾.弹嘛,要的就是真假参半的东西,你不能全假,人家不信,偶尔来点真的,人家验证了一个,其他便全信了!
这是现代娱乐圈各种爆料给她的灵感。
当然,安插眼线的事并非顾莘莘卜出来的,她每天卜
镜的次数有限,基本上放在重要人物上,哪能料到一个小小下人竟深藏玄机?发现这嬷嬷不对,有天夜里她又死皮赖脸跑紫藤小院,见那嬷嬷在偏僻墙根跟大房的嬷嬷偷偷说话,还交换物品,这才有心留意。
果然拿卜镜一问,得,这嬷嬷真是大房派来的。
于是,一个眼线让原本不睦的大房二房,信任度跌破了冰点。
但二房没气多久便笑了起来——秦氏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
大好消息!
届时,打击大房的同时,她还可以大捞一把。
她悄悄把丈夫喊了过来,对他说了些话。
谢守义闻言一愣,张口要拒绝,却被老婆好一顿狠骂,耷拉住了头,任由老婆去了。
而簪花小院的顾莘莘,也在这个夜里,卜算到一个新看点。
秦氏的心腹带着几个家丁,走入了衙门,一般衙门前堂负责判案等公务,后院则是别的事务,几人没有去前堂,反而悄悄绕到了后院,路上有人拦着,心腹便亮了下令牌,对方慌不迭让了路。
可惜画面到此结束,顾莘莘看得没头没脑。
卜镜有利也有弊,能告诉你未知的信息,却不能说全,你得费心思去推理。若是个脑瓜蠢笨的人,可能推不出来。
所幸顾莘莘还算聪明,照说衙门乃重地,秦氏派心腹去,就代表她的意思,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去衙门做什么?还能去断案哪!
既不是为了公事,那照秦氏的德行,绝对为了徇私,想想秦氏最爱什么,当然是银钱……可官府库房的钱都是税收之类,是要上缴国库的,秦氏敢拿吗?能拿吗?人家国库不会点数的吗!缺一分一厘都得补上!
既非税收之利,那又是什么?
顾莘莘思索许久,没有头绪。
末了便出了院子,借着清风明月,在谢府里晃荡晃荡,找找思路。
也是巧了,慌到湖边,竟又碰到了谢栩。
他这次竟坐在湖边的凉亭里,似乎在赏月。
怪了,顾莘莘发现,谢三爷要么宅在屋子里温书练字习帖,要么出来,便总爱在夜色中遥望天边明月。
这让她想起现代的制片,与他相处过极有限的时间里,最让她印象深刻的,除了他醉酒后摇着她双臂的疯狂,还有曾伫在湖边,孤独的对月遥望。
扪心问,她至今都不清楚,制片是不是谢栩,或许他们有关系,或许没有,但不变的是,他们都喜欢独伫时遥望着天边月,侧颜孤寂而恍然。
实际上,谢栩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甚至不知为何看那天上月,似内心深处被一种怪异的因素拉扯,但偏偏望向月亮之时,脑子是空的。
他一贯是多思多虑的人,十几年来出身惨淡,备受压迫,无依无靠,前路渺茫,是以无时无刻不为了与周围重压抗争,为自己前程谋划。
唯有望月时不同,是安静的,静谧的,但同时觉得怅然,仿佛身上某一处是空的,少了什么,却不知从何找起。每每望月
之后,心中反而越发空荡。
便是这时,一只纤细的手伸到他眼前,用力晃了晃,“嗨,公子!晚上好!”
谢栩还没反应过来,小书童阴恻恻道:“叫舅舅!”
顾莘莘:“……”
谢栩也是无语。
前一秒还“世界独我,内心空空”的寂寥,瞬间被破坏殆尽,清脆的笑如银铃响起,再配上招牌式的笑,这会哪怕是想装落寞都没法!
谢栩瞪了顾莘莘一眼,即便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瞪她。
她破坏了这望月的气氛,可好像破坏了这一刻的孤独,也没什么不好。
仔细想想,但凡她所在之地,永远都透着喜感及热闹。
不过他终究是不喜聒噪的,甩了念头,起身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