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去后,谢珏就消失了人影。
季浅鸢一直记得他说的两日之约,才没有太着急,耐下心来等待。
很奇怪,她平日并不是个多喜欢管闲事的人。
可不知是不是那晚的印象实在深刻,只要想到再等等,就可以去亲手端掉那个充满罪恶的地方,季浅鸢就感到无比兴奋。
此时房间里传来高高低低的说话声。
刘山和郭秋的安排,一回来谢珏就和季浅鸢商量过,恐怕要在她这里暂住两三天,若是现在他们就这样出现在人前,恐怕会影响后续布置。
好在她这个房东实在好说话,自第一次派人来收了租,就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跑路了。
谢珏送他们回来,她下车前谢珏同她说。
“那晚在西城看到那两人从地里挖出来密封箱,就已经基本明确,西城那事是人为的。”
“他们想干什么?”
季浅鸢没有问是谁,她更在乎那些人的目的,这可能会影响到她的行动,而且那密封箱,她有些在意。
谢珏看着她没说话,仿佛在思索什么。
她自觉地比了个OK,玩笑道:“明白,基地内部事务,不方便透露。”说着就要下车。
谢珏听闻眉头微皱,开口解释:“不是那个意思,表面看是在争权,可我总觉得不止,只是还没摸清他们真正的目的,在想怎么给你说。”
季浅鸢点头应了,也不在意。
她总觉得谢珏最近在憋着股劲儿谋划什么,虽说是暂时合作关系,但如今她连内城都进不去,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索性只能在恶鬼帮这事儿上多出出力,一举两得,顺了自己的心,也能看看,最后有没有可能让谢珏因为此事她没功劳也有苦劳,而助她进城。
若是这也行不通,那就只能去继续趟那黑不溜秋的未央河了。
季浅鸢模糊记得,那河水似乎会让她想起什么不太好的事儿来。
是什么来着?她一下又想不起来。
随手打开车门往里走。
“阿戈,你这两天好好休息,等那边安排好,我通知你。”身后谢珏与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自那天回来,郭秋见了刘山以后,终于不再闹腾。
每日早起晚睡,收拾房子,打扫做饭,照顾刘山,郭秋就是不主动说话,自然,也并没有道歉。
当然,季浅鸢也不在乎郭秋道不道歉,只是安珠放不下。
盯郭秋盯得紧,即使郭秋抢在她前面,将活儿全干完了,安珠依然不放心。
“我是季首领派来保护纪姐的,结果竟然是我把她带来伤了你,纪姐,我...我是不是,很没用。”季浅鸢看不过眼,拉了安珠来说话,安珠才磨磨唧唧将心里话说出来。
她心里好笑,大哥明明就很欣赏安珠,派了她来历练,多经经事,可这样的话却不能对安珠明说。
季浅鸢不想过多开解,有些事不经历,外人说再多也记不住。
但看着那姑娘和蔫了的小青菜似的窝在一边,季浅鸢只送了她一句话。
“没人生来就厉害,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安珠听了,不可思议回头问她:“纪姐也不是吗?我感觉很多年前看到你,你就已经很厉害了啊。”
季浅鸢回忆着过去,笑了下,没再说什么,她曾经也笨拙过。
末世前季浅鸢喜欢的极限运动,穿山越海,固然给了她极好的体质和野外生存的基础,可最开始她并没有如现在一般的各种异能和本领。
十几年前末日开始那一天,天外无数陨石坠地,天阳赤红,磁极震动,海雾弥漫天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季浅鸢本是独自一人在外散心,遭遇这一切时,只能靠自己。
发现外面人类不对时,她将自己锁在海岛酒店套房里,等发烧苏醒后,竟发现自己觉醒了水系异能。
来不及高兴,就发现她的异能,能聚起一盆水来洗把脸都勉强。
那座岛上的人并不多,也好在人并不多,她在那里呆了很久,久到只她一人出岛时,她的水系异能已足够勉强自保。
回过神,季浅鸢揉了把安珠的头发,笑说:“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就去努力变强,萎靡不振和责怪他人都帮不了自己。”
没过多久,安珠出门去西城,西城墙的修建已经接近尾声,本来有异能者在,也用不了太久。
安珠是和她同系的水系异能者,也有变异方向,同样是极少见的治愈系,她在西城的任务是防止现场意外发生,充当现场医护者的角色,活不多,但很重要。
那之后,除了去西城,安珠平日练习治愈异能和水系异能时更是刻苦。
刘山的身体很虚弱,他似乎是被用了什么刑,连自己的异能都时有时无。
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