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莹润的玉坠衔在盈盈一握的纤细手指之间,模样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不知从何时起,胸口口袋里的这枚玉佛吊坠就开始发热,彰显着存在感。
如此莫名的事情,季浅鸢也不好直接查看,按捺着一路回来。
此时捏在手里,翻来覆去摩挲,半晌也没研究出来个所以然。
叹了口气,季浅鸢垂下手,无意看到镜子中邋遢的自己,心想还是洗个澡换身衣服赶紧下楼。
脑中想法刚一出现,手中莫名其妙多了一套衣服,季浅鸢脸上表情未变,手却一把攥紧了衣服。
呆愣了几秒。
活了几十年,虽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变得不太正常了,但不知道不正常到这个程度。
这是,空间?
说起来,末世已经十来年,不少人也在寻找小说中经常出现的空间系异能者或是空间物品,却一直遍寻不获。
直到后来,慢慢都放弃了,大家也都默认,应该是不存在时间及空间方面的异常。
季浅鸢拿起手中的衣服翻了翻,心跳快得不得了。
这衣服看起来怎么,好像是自己的衣服?
还是好几年前的。
察觉到不对,她又拎起衣服抖了抖,一个有些破旧的灰色暴力熊面巾掉了下来。
果真是她的衣服。
满头问号,想到小说中常常描写的场景,她将玉坠捏于手心,闭眼默想空间。
忽地,
眼前出现一处足球场大小雪白空间,边缘界限处闪着屏障。
抬眼扫去,她惊了一下。
这并不是一个空无一物的空间!
空间被物品分割成四块。
一块井井有条,摆放着一模一样的置物架,行军床,睡袋等,物品多是必备物资。
还有一处则稍显混乱,物品大多堆放在大桌和地上,洋洋洒洒一大堆。
看上去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用的,玩的,最夸张的是还有两米宽的大床掩在几个大衣柜之后。
季浅鸢走了两步,杵在那堆东西里,左右扫去,越看越熟悉。
这似乎不少东西都是她的。
这玉坠和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起玉坠上洇到的一小片血迹和水渍,又回忆了下玉坠发热的时间,难不成是谢珏的血和她的,泪?激活的?
什么鬼?
看来,她得尽快找时间和谢珏好好聊聊。
大致扫了眼剩下的两处,一处是衣食住行大量消耗品,一处则停着几辆装甲车机车,满满几仓库汽油。
让人看着无比安心。
只可惜,只在空间里呆了两个小时就被硬挤出了空间回到现实。
想再进去也进去不了了,只能存取物资,看来进入空间是有限制的。
熟悉了下使用玉坠拿取物品,季浅鸢草草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下了楼。
楼下季浅枭也刚从门外进来,对上她的视线,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你怎么鼓动的那小子去帮你参加那些他也烦得很的活动?”
季浅鸢调整着身上的武器绑带,抬眼笑了下,“怎么说动的你别管,有人代表新世基地去了不就成了。”
小腿上一把匕首,胳膊上一把小弩,是季浅鸢连睡觉都不会卸下来的安全感。
拍拍固定好的家伙,她坐下来,倒了杯水端在手里。
“我说,你和阿星……”
听到季浅枭刚起了个头,季浅鸢赶不及喝水,一下抬头打断道:“打住,哥,你别瞎点鸳鸯谱啊,我一直把那傻小子当弟弟,你别听着点啥就老把我和他拉一起。”
“怎么就瞎点鸳鸯谱了,我看陆星那小子就靠谱得很,又能保护你,还听你的话,脸还长得俊,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季浅鸢颔首端着水杯吹了吹,瞄了一眼季浅枭,笑问:“大哥,你那些下属见过你这副红娘的模样吗?”
说完,想象了下那幅场景,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刚想继续说,又扫了一眼门外。
虽然知道陆星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但背后说人这事,最是邪门儿。
盯了一会儿发现没人,季浅鸢才赶紧说道:“好了,哥,这些你在我跟前说说就得了,可别到陆星跟前瞎说,我们以后还得相处呢,这多尴尬啊。”
季浅枭对着她,一向没办法,此时也只能叹气应着。
“行,不提了还不行。”
话题就此打住,季浅鸢总算心里舒了口气。
这事儿季浅枭提过好几次,都被她打岔糊弄过去了,希望这次说清楚真能有点用。
“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季浅枭坐在她对面,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明天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