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带着她去了明渊城,治理渊河,治疗瘟疫,可得百姓的拥护了。
知道的都知道,陛下已在明渊城宣她为王后,就差回朝拟旨昭告天下,可谁知,后来发生了血域魔潭的事,好多人都失踪了,尤其是那位真就跟长了翅膀飞了一样,再也不见人影。
前两年,惜王陛下那可是疯了一般在找人,人一波一波的派出去,那架势,简直恨不得将整个天水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就连陛下自己也出动了,拿着一把剑各个地方去要人。
据说最惨的还是仙霄宫,陛下一人一剑杀了上去,一剑就将仙霄宫的飞仙阁劈了,最后据说还是那位的姐姐站了出来,才免了仙霄宫的灭门之祸,陛下打碎了仙霄宫的镇宫之宝天命石,又将据说是害得那位家破人亡的仙霄宫宫主挫骨扬灰之后方才离开。
再后来,人还是找不到,渐渐的,陛下开始不让人再提她,谁敢提一个字,那必然是严刑伺候,大家都知道,陛下这是伤心得狠了,记恨上人家了。
他整个人也变了,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以前陛下做事虽然雷厉风行,手段也有,但并不残暴,对待百姓也是仁厚为主,可自从那位走了,他开始攻打泷日国后,动不动就杀降,动不动就屠城。
本来景陵城也该有此一劫的,好在寒月国的月王及时赶到,关键时刻搬出了那位的名号,这才让陛下打消了屠杀景陵城的想法。
这几年,他就像个魔鬼一样,或许只有在面对渊和公主的时候,他才稍微像个人。
谁都知道,渊和公主是惜王陛下的掌上明珠,陛下疼爱公主到了什么程度呢?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谁敢让公主哭的话,轻则是被重打五十大板逐出去,重则的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后来,又来了个绿翎姑娘,同样是以舞姿入了陛下的眼,大家都觉得,陛下兴许是喜欢跳舞的人,绿翎姑娘怕是会跟那位一样扶摇直上。
陛下连御驾出征都要将人带着,除了她,也没见还有什么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虽然本事不能跟之前的那个比,可胜在柔柔弱弱的,又听话又温柔体贴,惹不了什么是非,让人安心,陛下肯定是喜欢的,渊和公主也喜欢,估计就等生下王子便可以坐上云隐国的后座。
但只有绿翎自己知道,那一支舞是她根据别人的口述揣摩了许久才学了个三分像,仅仅三分像便让陛下将她召入了宫中,陛下之所以去哪都带着她只是因为他去哪都要将渊和公主带着,而渊和公主需要她照顾罢了。
那个男人的心早已死去,谁也走不进去,连身带心,她无从下手,根本接近不了。
这时,渊和的小手勾了勾他的手指,软声软气的说道:“父王不要怪绿翎姑姑,是渊和想念父王了,叫她带儿臣来找父王的。”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了,目光又看向了远方。
“父王,你刚刚在看什么,为什么看了那么久,连渊和叫你,你都没听见。”
“父王在看天的那一边。”
渊和好奇的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黑宝石一般的眼珠子里盛满了疑惑:“天的那一边,有什么?”
男人的声音沉重:“那一边,有一个不要父王的人。”
“父王这么好,那个人为什么不要父王啊。”
“因为,父王对她不重要。”
“那父王为什么还要看呢?”
男人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她的话。
因为啊,他虽然对她不重要,但她却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父王,你为什么看起来那样难过?”
五岁的小女孩,已经对喜怒哀乐有了最直观的认识,知道开心的时候要笑,难过的时候要哭,而父王此刻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时候。
因为,只要她一哭,在她身边照顾的人就会少一个,她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一急,又会开始哭。
后来,照顾她的嬷嬷悄悄的告诉她,如果不想身边的人一个个消失,那就不要哭,是她的哭将那些人赶走了,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父王,你是不是很想念她呀?”
“想念?”男人哼笑了一声,眼眸慢慢变得深邃了起来,“不,我恨她。”
有多恨呢?
大概是如果再见到她的话,他会克制不住想要将她一口一口的吃到肚子里,叫她看看自己的心这两年变得有多么的千疮百孔,而那每一个无法愈合的创口,都是她造成的。
吞噬她,让他们融为一体,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无法离开他。
越恨的时候,他就开始越思念她,血像是从心脏里争先恐后的向外涌出,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血的味道。
思念尖锐得像是一把刀,一下子就可以刺穿人的心脏,它不会让人死,它只会让人生不如死,于是他刻意减少了思念,他以为他思念她的次数在慢慢变少,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才悲哀的发现,原来并没有,他觉得少了是因为相思早已入骨。
渊和歪着头看他:“那如果她回来了呢?”
“回来了?”
男人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面容始终冷漠,音调低沉沙哑。
“我会让她后悔离开我。”
“嘀嗒,嘀嗒……”
阴暗潮湿的岩洞之中,水滴从岩洞顶一滴滴的往下落,撞在地面的岩石上,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便被撞得粉身碎骨,可它还是坚持不懈的往下落,哪怕是地面上坚硬的岩石,此刻也被撞出了一个个小小的“酒窝”。
在岩洞的最深处,有一个冒着寒气的水潭,水潭之上,是一方四四方方的用一整块寒玉打造而成的床,洞里那浸入骨髓的寒意便是从那张床上散发出来的,简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