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好,男女老少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闲月山庄也早已备好了过年要用的东西,山庄内所有的树都挂了红彤彤的小灯笼,各条长廊中也换上了大红色的宫灯,一大清早,山庄的管事便张罗着婢女和小厮们忙着洒扫,贴福字,贴对联,贴窗花。
面容姣好的侍女们在山庄中来回穿梭,有的正手持着香炉沿着整个山庄在行香,寓意除秽气,祈圆满,而有的侍女则手捧着红梅给各个长廊上摆着的花瓶里插上新鲜的梅花,有的侍女则是手捧着水果和各色点心摆在各个可供人休憩的地方。
厨房那边也传来了阵阵美食的香味,一坛坛美酒被搬进了山庄里,一起搬进来的还有数不清的烟花。
凌汐池给院子里那两棵叶孤野亲手种下的白兰花树上挂了如意结和福袋,便兴致勃勃的出了门,一出门,见到的都是笑脸,整个山庄亦是一片其乐融融。
她在闲月山庄里转了一圈,因是过年,今日的氛围简直和谐得不可思议,月凌州来的人正与云隐国的几位将军副将在一处院子里切磋武艺,只对拳脚不动兵器,另一边的亭子里,谢虚颐与缥无在对饮,而萧惜惟和月弄寒则正在下棋,沈桑辰和穆苏则分别立在两人身旁,一脸认真的看着。
凌汐池远远的看着那两人,两人都身着华丽的长袍,一个雍容雅逸,一个清雅出尘,看上去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人,可细一看便能看出他们眉宇间是何其的相似,就连那皱眉时,执子凝思时的动作都几乎无二。
她想到自己刚来此处时,便听说了这两人的名号,庙堂之上月弄寒,江湖之远萧藏枫,这两人是世人眼中公认的绝代双骄,一个雍容清雅,王侯无双,一个天人之姿,潇洒出尘,只是那时候的她,又如何能想到这两人会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而眼下的这种和谐又能维持多久?
正想着,萧惜惟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凌汐池走了过去,目光落在两人的棋盘上,果然不出所料,正是棋逢对手杀得难分难解的时候。
月弄寒见她的视线在棋盘上游走,修长的手指执着一粒白子落下,笑道:“我记得阿寻的棋艺不错,想当初在月凌州时,我与她对弈过几次,几乎都不是她的对手。”
凌汐池面露尴尬之色,她虽然会下棋,但远远算不得精通,她如何不知道当初她和他对弈之时他是有心相让,真要动了真格,她估计不够他杀一刻钟的。
萧惜惟不甘示弱的落下了一粒黑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了她一眼,问道:“是吗?”
她还没说话,便见月弄寒又下了一子,笑答:“当然。”
萧惜惟也跟着落下一粒黑子,扭头看她,说道:“那晚上回去你陪我下一盘。”
他的话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凌汐池简直有种想要把他捏死的冲动,她如何不知他的心思,这人怕是又在吃一些莫名其妙的干醋了。
月弄寒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了,一门心思放在了棋盘上,萧惜惟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两人你来我往,面容上虽然还是和和气气,棋盘之上却是金戈铁马,骇人的杀伐之气跃然而出,沈桑辰和穆苏瞬间来了劲,这下可比刚才要精彩多了。
凌汐池叹了一口气,四下看了一眼,却不见琴漓陌和风聆,问道:“你们看到琴漓陌和风聆了吗?”
沈桑辰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举着手说道:“我知道,琴姐姐带着风姐姐在那边跟他们赌钱呢。”
凌汐池的眼皮跳了两下,这琴漓陌,果然一点都不学好,看来这风聆是要被她给带坏了。
她将沈桑辰拉了起来,说道:“带我去找她。”
沈桑辰哦了一声,乖乖在她面前带路,刚转过一条长廊,便看见一个小庭院里好些人围着一张桌子,琴漓陌站在人群最中间,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高高的举着,使劲的摇着手中的骰盒,口中还大喊着:“买定离手了,买定离手了。”
说完,她啪的一声将骰盒重重的扣在了桌子上,一把掀了开来。
四周传来了一片哗然声。
琴漓陌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三个六,豹子!今日遇上我纵横赌场的夺命霸王花,算你们倒霉,给钱给钱!”
在旁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中,风聆充当她的小弟,一边收钱一边满眼崇拜的看着琴漓陌,凌汐池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将风聆拉了出来,说道:“琴漓陌,你不要带坏小孩好吗?”
这风聆才出来几天,便差不多被琴漓陌带得五毒俱全了,她义正辞严的告诫风聆,说道:“风聆,女孩子不能沉迷赌博知道吗?”
风聆看着她,大眼睛眨巴眨巴,乖乖的哦了一声,说道:“主人,可是赢钱真的很好玩呀。”
凌汐池道:“赢钱是好玩,那你输钱了呢?”
风聆指着琴漓陌说道:“琴姐姐说了,在她那里就没有输这个字,赢了也是赢,输了也是赢。”
“那怎么行!”沈桑辰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道:“我师兄说了,赌品见人品,赢得起也要输得起。”
凌汐池用一种‘看吧,连小孩都比你懂事’的眼神看着风聆。
琴漓陌将骰盒扔在了桌子上,说道:“你们玩吧。”
说罢,她拨开人群走了出来,笑嘻嘻的问:“汐汐,你找我什么事呀?”
凌汐池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琴漓陌指了指她:“你眼睛里都写着呢?”
凌汐池将她和风聆拉到了一旁,说道:“我确实有事找你们,依姐姐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我知道她是怕别人看不起她,所以不愿意出门,我要你们今晚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