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滑落,她的五指一扬,无边的真气滚滚而出,四周的花海簌簌颤抖起来,无数花瓣受她真气的牵引,四面八方朝她汇聚而来,围着她纷飞起舞,很快在她身上形成了一件花瓣织就的嫁衣。
她披着那件奇美的嫁衣,一步步的朝他走去,如花一般的红唇轻启着:“今夜,我是你的新娘。”
云影徘徊,花影婆娑,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圣洁无暇,让人不忍亵渎。
萧惜惟愣愣的看着她,眼神如火一般炙热,说道:“汐儿,我……我怕委屈了你。”
凌汐池笑道:“只要和你在一起便不会委屈,天地为衾,星月为烛,这里就是我们的洞房。”
她莹润的肌肤在月色下呈现出如象牙一般的光泽,他不再说话,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了一处柔软的花海中,他深深的凝视了她很久,低头小心翼翼的吻去了她身上的每一片花瓣,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两人相拥着,像藤蔓依附着大树,柔弱的藤蔓上渐渐开出了一朵朵鲜红的花,四周花影簌簌摇动,散发着如浓酒一般醉人的甜腻芬芳,连风也送来了礼物,调皮的卷起了两人的发丝,打成了一个个解不开的结,就像结发一般。
他紧紧的拥着她,像拥着一件绝世珍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发誓一定要温柔的呵护她,疼爱她。
可当她完全接纳他的时候,所有的情感顿时如宣泄的洪水,肆意的冲刷掉他们之间的所有阻碍,从此,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他们在一起。
她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凌汐池感觉到了疼,那疼并不像以往所受的刀伤和剑伤,并不强烈却无比深刻,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印记,因为那代表着一种蜕变,由女孩到女人的蜕变,提醒她告诉她,无论日后发生什么,她都同一个人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月光如水,四野风动,风摇花叶声,夜鸦欢快的啼叫声交织着那婉转缠绵的低吟声,形成了一曲华美的乐章。
“咦,主人他们呢?去哪里了?”
风聆站在花海里,疑惑的四下张望着。
她刚与缥无痛快的打了一场,虽然她并没有打赢他,但她可算是如愿以偿的在他那令人讨厌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伤痕,是被她的指甲划伤的,这让她无比的兴奋,她就是要让这些外面的坏男人知道,他们神蛇族的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好在缥无还算个男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小气,他随意的擦去了自己脸上的血迹,咬着牙说道:“好了,你也该气消了吧,我们讲和好不好,你现在收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风聆朝他抬起了下巴,说道:“你向我道歉,说你错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缥无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的观念,说道:“好了,大小姐,我错了,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风聆鼻子里哼了一声,两人走到了刚才的地方,这才发现另外两人已经不见了踪迹,他们无奈,只得一路往花海深处寻了过去。
夜已经很深了,整个山谷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辉,风阵阵吹过,血红色的花海如浪一般翻涌着,这时一阵细细的低吟声从花海深处传来。
“主人,他们在那边!”风聆眼睛一亮,就要往那边跑去。
一只手臂突然用力的抓住了她,不由分说的便将她往后拽,只听缥无说道:“别过去!”
“为什么?”风聆不解的看着他,说道:“我们不是要找他们吗?他们就在那边呀。”
“他们……他们有事,我们去那边等他们。”缥无犹豫了一下,仍是拉着她往外面走。
“哦……”风聆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他们正在喜欢彼此对吗?”
说罢,她还伸出两个大拇指比了一下。
缥无见她说得那么直接,也是噎了一下,说道:“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知羞。”
“那有什么好羞的,我们神蛇族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才不会像你们外面的人那样假惺惺的扭扭捏捏。”
风聆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在他们神蛇族的传统里,男欢女爱是天地间最为自然最为纯粹的事情,在神蛇族,只要男子心仪某一个女子,就会以唱歌跳舞的方式来对意中人表达心意,如果女子并不拒绝他的心意,男子会采一束花放在她的窗外,女子若是收了花,他们当天晚上就可以在一起。
缥无不说话了,他神情恍惚的走出了很远,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怔怔的望着天上的月亮,身上顿时弥漫着一层浓浓的悲伤,像染了一层霜,有一种凄神寒骨之意。
风聆疑惑的走到了他的身旁,问道:“你……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过?”
缥无淡淡的说道:“我没有!”
风聆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你就是有,我家隔壁的小虎哥哥发现他一直喜欢的红叶姐姐其实喜欢的是阿朔哥哥的时候,表情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缥无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去,夜风拂起了他的发,他的眼中渐渐起雾了,像是阴雨绵绵的天。
风聆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喜欢我主人。”
缥无又说了一句:“我没有!”
“你没有?”风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莫非,你喜欢的是喜欢我主人的那个男人。”
“……”
月落,星沉,朝阳的光洒进了山谷里。
凌汐池在萧惜惟的怀中醒了过来,两人依旧紧紧的拥在一起,他的手紧箍着她纤细的腰,不曾放松片刻,她知道,这次她偷跑来找凤尾草的事大概是真的将他吓得狠了,因为她动一下,他就会将她抱得紧一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