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都是他在养着雪儿。
谢虚颐见她看着自己,连忙将头扭向了一旁:“什么猫,我可没见过。”
月弄寒眉头皱了皱,也看向了他。
整个月王府都知道,谢大军师爱好不多,除了喝酒之外,便是喜欢猫,自从他不知从哪儿拐来一只漂亮得不像话的白猫后,走到哪儿都要抱着,还随身带着小梳子给它梳毛,就连猫爱吃的小鱼干都是他亲手烤的。
他和猫在一起时,那猫便仿佛成了主子,他反倒成了奴才。
为此,月弄寒还有意无意地提醒了他两次,让他不要玩物丧志。
莫非,那只白猫竟是她的吗?
月弄寒问道:“你那只猫是阿寻的?”
谢虚颐连忙否认:“什么她的,那是我……”
还没说完,月弄寒就打断了他的话:“一会儿送过去。”
凌汐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虚颐,见谢虚颐一脸不情愿,像是被人横刀夺爱一般。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雪儿,而雪儿这段时间也被他养得很好,既然雪儿有了新主人,她也不好再将它要回去,即使要回去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萧惜惟解释,便说道:“算了,既然谢先生喜欢雪儿,我便将雪儿送给你吧,就不用送过来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说完,正准备走,手突然被一只手大力抓住,月弄寒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阿寻。”
凌汐池扭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提醒道:“月王陛下,今日叨扰了,我该回去了。”
月弄寒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是抬眸看了谢虚颐一眼。
谢虚颐会意,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非烟非雾仍被封着穴道,见他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还将房门关上了,怒气冲冲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想对我们娘娘做什么?”
谢虚颐走到了她们面前,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娘娘的,她已经醒过来了,没事了,只是我们陛下还有些事要与你们娘娘说,是关于……关于无启族的。”
非烟怒道:“既然是关于无启族的,你们为何不解开我们姐妹二人的穴道,让我们陪伴在娘娘左右,这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非雾也道:“谢先生,我们娘娘身子弱,离不开人,烦请您解开我们的穴道好吗?若是娘娘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姐妹二人便没有活路了,还望谢先生体恤。”
看着非雾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谢虚颐挠了挠头,心中将月弄寒从头到尾骂了一遍,口中却说道:“如果不想你们娘娘出事,你们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一会儿回去也别乱说,她很快就会出来。”
凌汐池听着外面他们的对话,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挣了一下,这次月弄寒没有抓紧她,任由她挣开了。
凌汐池连忙退开两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有些生气地说道:“月王陛下,我真的该走了,我们这样见面于礼不合,还请陛下注意自己的身份,告辞。”
月弄寒皱起了眉头,她眼中的防备让他十分不快,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现在似乎很怕我?”
凌汐池不想跟他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现在真的不是她该跟他见面的时候,若是被萧惜惟发现了,真的要出大事。
她转身便去开门,月弄寒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你在怕什么?怕我伤害你,还是怕我伤害你的族人?”
凌汐池脚步一顿,扭头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族人怎么了?”
月弄寒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他来找过我了,说要将你的族人接回无启族的故地,只要我同意放人,可以向他提条件,可我还没想好要跟他提什么条件,你应该知道,如今月凌州是寒月国的领土,我若不放人,你的族人就走不了。”
凌汐池知道自己不能走了,因为事关她的族人,月弄寒既然不想跟萧惜惟谈条件,言下之意,便是要跟她谈条件了。
她走到了他面前,问道:“所以呢?你将我留下,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月弄寒抬眸看她,“我只要你一句话。”
凌汐池深吸了一口气,“什么话?”
月弄寒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声音冷寒:“我要问你,你在害怕什么?你们这么急着要将无启族的人接走,是害怕无启族在我手中会步上凌云寨的后尘?你觉得我会卑鄙到去对他们下手?”
凌汐池埋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欠了他的,也知道这些年无启族是仰仗着他才有一方安息之地,他并不曾亏待过自己的族人。
她一回来便要将自己的族人接走,确实会让他很不舒服。
他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的用意。
可时也势也,她如今能做的,只有跟他划清界限,日后他们才不会难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