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就是生病了也有大夫,天冷了发放棉被,天热了发些水果,我听隔壁村的李大哥说了,过年过节还有饺子吃,三五天还有一顿肉,时候好,还有一口酒!比在家里的粗茶淡饭都要好,我这不是去部队受刑,是去享福来着呢!您就别操心了,每个月发放的军饷,我一分也不要,全都寄回来给您用!妈,您就放心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放到她手上道:“这是征兵给的五十两银子,把二弟三弟小妹们都接回来,让他们陪着你,热闹!”
妇人握住了银子,抹着眼泪把李艾伦与高岩晋送到院门口,道:“记得常给我写信!”
李艾伦道:“我知道了妈,有机会,我就往家里报平安!别送了,你腿脚不好!”
妇人又再跟上,李艾伦劝退了她。
两人并排来到镇上。
高岩晋道:“你妈是不是没听说过桐城这地方有些什么奇珍异宝?”
李艾伦眼瞅着征兵部,道:“我们这就是个小地方,又面临蚩查人入侵,假如再不奋力抵抗,战乱很快波及桐城,国家为了赶走蚩查人,这才布控大面积征兵,而我正逢乱世,有幸这么小的年纪军官也收,我求财,部队求人,这世道也算公平。”
高岩晋道:“这么说来,关于奇珍异宝的传闻在这桐城小地方,没有咯?”
李艾伦道:“现在正逢乱世,奇珍异宝又怎能护送百姓安宁,恩人,你总是打听奇珍异宝,为何不问奇人异事呢?”
高岩晋道:“奇人异事?”这岂不是白打听吗?
李艾伦拉着他走到征兵部大门口右侧,此刻门口七八米开外,仍有许多人在排队,等候着卫士录取,道:“你听说过招摇山吗?”
高岩晋道:“招摇山?一座大山?”
李艾伦点头道:“招摇山山上有种草,长相酷似韭菜,但是开紫色的花,我们都叫它祝余,吃过祝余的人,没有饥饿感。”
高岩晋道:“然后呢?你吃过吗?”
李艾伦摇头道:“这种草很难见到,我是说桐城这地方有个老人叫馊,馊已经两百多岁了,从来不会感到饥饿,有时候一天吃一个馒头,过三天,别人问他饿了吗?馊摇头,后来有人就问他你三天没吃东西了,怎么不会饿呢?”
高岩晋道:“因为祝余?”
李艾伦点点头道:“老人自己说的,然后好多人上招摇山也想找到祝余草,谁知过了没几天,馊因为没有饥饿感,反倒饿死在家中。”
高岩晋道:“馊死了?他不是没有饥饿感,又怎么会饿死了?”
李艾伦道:“可能,就是因为他没有饥饿感,导致他不知道自己饿了,然后由于总是照顾他起居的乡里乡亲们都一窝蜂上招摇山找祝余草,致使无人管他吃喝与否,馊自己也忘了饥饿,反而饿死,至于是不是饿死,大家只是猜测。但是大半个月不吃不喝,作为正常人来说,也是活不久,更何况馊如此特殊的人呢?”
高岩晋道:“馊葬在哪?”
李艾伦道:“葬在招摇山的山脚下一片空地上,这是馊临终前要求的,他说祝余草来自招摇山,他死了也要回到招摇山!于是人们为了达成所愿,合力出资,为他在山脚西面立了长寿老人馊墓。”
高岩晋道:“他没有儿女吗?”
李艾伦摇头道:“他们家太穷了,谁愿意做他老婆呢,有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那也是常事,馊在世时老是说,别给我介绍对象,到我家来也是挨饿,与其嫁过来受苦,不如不娶,我也不祸害人家。这句话我听我妈说了好多次,所以印象特深。”
高岩晋道:“除了馊以外,桐城这地方还有什么特殊的事吗?”
李艾伦道:“馊的事在这里传送了几百年,他的墓年年都有人给他修,我妈也是听姥姥那一辈的人说的,至于其他,有,肯定不会错,只是流传没那么广泛,再加上我本来年纪就小,知道的也是长辈们传下来的佳话,总而言之,我只知道这一个事情,你要想打听别的新鲜事,我建议你去桐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布告栏里看一看,万一没有你想要的,也可以找织邸那一帮人,他们是专门收集消息并且传播消息的一个部门,当然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都是听说。”
高岩晋道:“好的,我知道了,快去部队报道吧,我还有事。”转身要走。
李艾伦拉住他道:“哥,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饭也吃了,话也聊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您的名字,这万一有啥事,我连哥你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岂不是……”
高岩晋道:“高岩晋,你叫李艾伦我早就知道,有事再联系,快去报道!”
李艾伦道:“高岩晋?高大哥,那我报道去了。”
高岩晋道:“行,快去吧!”
走到旁边的一家茶馆,茶馆里好多官兵,围在居中的一张桌子上摇着骰子,好不热闹。
高岩晋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也不点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暗想:馊吃了祝余草,然后没有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