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茅草屋的院子里,左边蓝绸青年道:“诶,奇怪,大生我明明把长钉倒埋在李艾伦的院门口的必经之路,刚刚还听到他惨叫不已,哭爹喊娘的嚷痛,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欢天喜地叫好了呢?”
右边黄绸青年大生道:“诶,说来也是奇怪,刚才明明听到他叫痛……”余光注意到身后的高岩晋,扭头看了一眼指着他道:“小生,这是你们家新请的仆人吗?”
只见高岩晋穿着米白色背心,灰色长裤,脚下一双陈旧的布鞋,不是什么显露身份的人物,倒像是干苦力的搬工,说是奴隶仆人一类也不为过。
高岩晋手里捏着长钉,对蓝稠青年小生道:“这长钉是你埋放在李艾伦院门口的?”
小生回头看他道:“诶?这小子是谁啊?”
大生道:“不是你家仆人?”
小生摇头道:“见都没见过,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高岩晋舔了一下嘴唇道:“长钉是不是你小生放在李艾伦院门口的?”
大生叉着腰道:“是我叫他放的,怎么了?”
小生抱着膀子打量着他道:“长钉是我埋的怎么了?你小子是谁?拿着长钉找我们算账来的吗?”
高岩晋点点头道:“很好!现在给你俩一个任务,各自选择一只脚,两脚叠放在一起,然后呢,用力让二人的脚掌穿透长钉,我就不予两位计较。”说着把长钉丢到了地上,运用真气使其钉头朝下,钉尖朝上。
大生看看那根钉子,又抬头看他道:“你,你是不是想帮李艾伦伸张正义?”
高岩晋道:“你说呢?”
小生指着他的鼻子道:“肯定是李艾伦叫你来找我们算账!告诉你,这个钉子是李艾伦自己踩到脚上去的,可不是我们叫他去踩长钉的,他现在受了伤,那是他自己不小心,跟我哥俩没多大关系!”
高岩晋道:“所以呢?”
大生道:“所以,所以这长钉到处都是,也不能说是我们放的那根长钉!它上面又没有名字,更不会说话,你没证据证明它是我们放的那一根钉子!”
高岩晋道:“如此听来,两位有更高明的解决方法?除了我说的两人各出一只脚叠在一起,踩过长钉以外……”
小生道:“你,你私闯民宅!你是个小偷!小偷!”
大生道:“额对!说的不错!你,你私闯民宅!不怀好意!”
高岩晋冷笑一声道:“呵,你们伤人在先,还不知悔改,反来倒打一耙,果然不愧为好邻居!”
大生与小生面面相觑,道:“这人一会儿说让我们一人抽一只脚合在一起,踩那长钉,一会儿又夸我们是好邻居,他到底是想干嘛?”
小生道:“我看啦,就是进来扫兴的!”
高岩晋道:“看来是要我亲自动手了。”说完抓住两人各自一只手掌,往长钉上按去。
大生道:“诶诶诶诶,等等,先等等……”
小生道:“这人不像跟我们开玩笑……”
高岩晋停了下来道:“我开玩笑?我几时开过玩笑了?”
大生道:“你,你,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生道:“是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对那李艾伦吗?”
高岩晋道:“你们欺负人,还有理由?”
大生道:“事情是这样的,李艾伦每次都会称人不备,从小生家的狗院子钻进来,偷鸡蛋,一回两回可以理解,天天来偷,你说气不气人!”
小生道:“是啊!天天过来偷,我这也不好次次都说他呀,于是就跟我哥大生商量,我说:“哥,这隔壁邻居的,有个小孩,天天来我家院子头鸡蛋,你说这事怎么办呀?”我哥大生就给我出了主意说:“这还不简单,想个法子整整他!”我就说了:“这都是邻居,为了几个鸡蛋弄的劳民伤财不值得吧,更何况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几十年的老邻居……”我哥就说:“啊,你把他当邻居,人家把你当什么?你想想,假如他们也把咱们当邻居,还天天上咱们家偷鸡蛋啊?”我想了一会,觉得我哥大生说的对,我把人家当邻居,人家把我当什么呀?当财主?当饭桶,想吃蛋就来偷,这几个鸡蛋是小事,我们可以不计较,但是一偷偷几年的,您说,咱哥俩有错吗?”
大生道:“对啊,吃咱俩几年的免费鸡蛋,让他尝一尝长钉扎穿脚丫子的疼痛,这,这不算什么吃亏吧,再说了,吃一亏长一智,我们也只是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偷,不是什么好事,会遭报应的!”
高岩晋松开两人的手,运用真气把长钉从地上吸回手心,道:“这么说来,他那李艾伦有错在先了?”
小生道:“千真万确,绝无诬陷!你不相信,咱们三可以一起去找李艾伦跟他妈理论理论,看我们有没有一路话作假?”
高岩晋摸着长钉道:“原来世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是真的!”说完,“嗖!”的一声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