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找着。
烁音道:“没用的,你必须走过去看着她,或许她会给你一点点回应。”
岩晋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杨姗,是我,你看看我!”
杨姗身子顿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转过了脸,一张秀气脸庞上,布满了灰尘,像从煤堆里走出来的人,指着他的脸,笑嘻嘻道:“真好看!”牙齿咬着下嘴唇,嘴角上扬,手指贴上了他那高耸的鼻梁。
岩晋捏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道:“怎么这么冰,你冷吗?”
杨姗瞪着那双大眼,无辜的看着他,嘴角上扬,“咯咯”傻笑:“岩晋哥哥!我记得你!”
不知怎么这一句话,竟让烁音背过身去,抹着眼泪。
岩晋道:“是我!你怎么成了这样?”
杨姗皱眉,好像听不懂,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道:“岩晋哥哥喜欢姗儿这样子吗?”
岩晋摇头道:“我喜欢你以前那个样子!虽然有些无理泼辣,但那就是你啊,独一无二的你!”
杨姗抓抓头,眨巴着眼睛道:“珊儿以前是这样子的吗?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你看,你看,我在捉蛐蛐,蛐蛐从窗口跳进来,然后我就追呀追呀,它又跑到了床底下,就在那个墙角里。”
岩晋道:“我喜欢你之前的样子,杨姗!你可不可以回到从前?”
杨姗没有理他,只是蹲在地上,往床底下张望叫着:“蛐蛐跑了,它又跑了,跑到另一个角落里……”转而拉他,道:“帮我捉住它好吗?蛐蛐可会跑了,我往左,它就往右,我往右它就往左,总是捉它不住。”
岩晋拉住她的胳膊道:“看着我,杨姗,你看着我,你不是认识我吗?要怎样,你才肯回到从前?”
杨姗跪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撅着嘴道:“你还会蹲在大牢里吗?”
岩晋道:“当然,三皇子是我杀的,该是我承担的罪责,我一个也不会落下!”
杨姗眼中透露出失落的表情,抓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道:“我三表哥的死,真的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岩晋点点头,道:“事无巨细,都是我独自一人所为!”他在心里想着:既然答应过承担所有罪责,不论怎样也不能松口。
烁音指着岩晋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演戏?”
岩晋满脸懵懂状道:“什么?我演戏?三皇子是我用梅花针刺死的!”
烁音掏出一个手绢,道:“你自己去看吧!真凶我们已经找到了!”
岩晋接过白色手绢,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用血写的几行字:“三皇子的死,是我马舒一人所为,与岩晋那个大蠢驴没有什么关系!一直都是我假冒阿狸利用他的特殊本事,助我一臂之力而已!”
烁音接着道:“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尸体是在一口井底,散发的恶臭,引来僧侣的关注,等我们看到她的时候,脖子上一条淤青,显是有人蓄意谋杀,再将她的尸身投入井里。”
岩晋大惊道:“她当真死在井里?”他想起了那个离奇的梦,梦中那口井底浮现的两个字正是“马舒”,先前在佛桦寺里,她写在手心里的两个字也是马舒,可见“马舒”也许真是那毁容女子的真名!人心险恶啊!他在心里这样想着:“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在外人面前提及阿狸,我独有的阿狸!”
烁音点头,道:“是啊!面露离乱之色,看样子死的蹊跷,独有脖颈处一片淤青,身上别无其它伤情,只是目下里不知是何人作案?”
岩晋道:“先前我在牢房听那里官兵起过,抓到一名黑衣男子,我可否见见此人?”
烁音道:“噢,那个人啊,他已经神志不清,你不用见他了,见了你也问不出什么。”
岩晋道:“那人在佛桦寺发现的?马舒的死会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烁音抿住嘴唇道:“当下还不能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杨姗:“那也就是我夫君再不用为三表哥的死,受惩罚了,是吗?大表哥?”
烁音怔怔的看着她道:“表妹!你,你没有疯癫?”
杨姗一本正经道:“我本来就没有痴傻,只是,我见夫君在大牢里受苦,想来借用这招装疯卖傻,把岩晋哥哥从牢里救出来,就这么简单!”
烁音灿然一笑,道:“不过话回来,你没事,那真的是太好了!我把岩晋关进牢房,想用九龙前爪毒试探一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过后想着,又有些后悔,毕竟他是我妹夫,我这个大舅子,去谋杀妹夫,出去,怪难听的!”继而道:“我三弟的死……也不能全算在你头上……”
杨姗大声道:“那是当然!我夫君可是一个正直的人,他秉性纯良,为人忠厚又善良,长的嘛还一表人才,论才干,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表哥,以后你可得多担待点,不要动不动抓他去坐牢,虽然你想瞒着我,可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烁音摸摸她的头,道:“既然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