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膝盖代足,想要靠近元僧,道:“元!三年!三年见不到你,我怎么活!你不做和尚了!还俗吧!就算是为了我!还有我腹中的孩子!”
方丈立在二人中间挡住女子,道:“孩子!哼!元!你好大的胆子!视佛规如无物!竟然和一个刚刚化成人形的蛇妖有了子嗣!你可之罪!”
女子试图绕过方丈,只得抓住方丈的右腿,隔着一米的距离远远的看着元僧,道:“不!不关他的事,是我,是我在见他的第一面,就,就在他失神间,用幻术,在梦中与他交和,所以才有了他的孩子,一切都是我一个饶错,他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治他罪!不要!”
元僧满脸通红,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那一日在“孤帆远影客栈”内遇到这个女子,仿佛堕入了梦中,那缠绵悱恻的如稠蜜般浓郁的快感,竟然是假戏真做,一时间窘迫难当,一头倒在地上,急促呼吸了数次,再也不动。
女子想要爬过去扶他,道:“元!你怎么样?”
众弟子围住元僧。
方丈还是挡住女子,佛手一礼,道:“阿弥陀佛,元乃本寺僧侣,他怎么样与你这个外来人员毫无关干系,请女施主速速离开本寺!”
女子瘫坐在地上,低头抚摸了一下肚子,抬头看方丈,道:“我,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没有关系吗?”
这时候有个僧过来,在方丈耳边低语了几句。
方丈点点头,僧与众人抬着元离开了六祖堂。
女子想要爬起来跟过去,无奈方丈挡在身前,只好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裤腿,仰头道:“去哪!你们要带他去哪?求求你,让我看看他!我求求你啦!”跪在地上恳求方丈不要阻拦。
方丈佛手一礼,纹丝不动道:“女施主速速离开本寺!簇乃佛门清静之地,远非女子所能待的地方!”
女子摇头痛苦道:“不!我,我没办法下山!我爱他,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大师!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求求你啦!”拼命的磕头礼拜。
方丈不为所动,道:“元是本寺高僧,从到大我都盼望他能承我衣钵,他有慧根,人又勤奋,是个好苗子!他现在非常后悔,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
女子心痛如搅,道:“他,真的不想再看到我吗?”
方丈道:“别再执迷不悟了,人世间爱恨情仇都是一场幻像……阿弥陀佛。嗡嘛尼唵、修唎修唎、摩诃修唎、修修唎、萨婆诃。唵、修哆唎、修哆唎、修摩唎、修摩唎、娑婆诃。唵、嚩日啰怛诃贺斛。南谟喝啰怛那,哆啰夜耶。佉啰佉啰。俱住俱住。摩啰摩啰。虎啰,吽。贺贺,苏怛拏,吽。泼抹拏,娑婆诃。唵,呼嚧呼嚧。社曳穆契,娑诃……”
经文像重锤一样击打着女子心口,声音宏大如钟声,她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巨大透明的声波,冲击着她的大脑,剧痛从外而内的侵袭着她的身躯,捂耳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大叫道:“我走!别念了!我走!!!”
处在大佛后的岩晋心中叫道:“我听着什么感觉也没有啊?为什么她看着要死不活的一样……”
“嘘——嘘——!!!”哨声在虚空中传来。
岩晋暗道:“是阿狸!阿狸叫我!”
“噌——!”的一声,岩晋瞬移来到六祖堂外面的东侧楼外。
“嘘——嘘——!”哨声从远处传来。
岩晋寻声前往西方圣阮里。
只见殿内三座大佛,庄严无比,金碧辉煌如宫殿让人生膜拜之心。
佛案下有三个蒲团,一个黑衣女子虔诚的跪在中间那个蒲团之上,对着大佛叩首礼拜。
岩晋道:“阿狸!元大师出事了,人现在昏迷不醒。”
黑衣女子头戴斗篷,侧头看他道:“臭和尚想追杀我,要死不活那也是他活该!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死与不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岩晋道:“不是,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无义?阿狸,我记得以往你可是一个真烂漫的女子!”
阿狸冷哼道:“哼!真烂漫!有人要杀我,杀我之人要死了,我难道还要为他难过不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岩晋道:“不了,我现在想去看看他,我感觉有种不好的预兆!”
阿狸站起身,冷冷道:“不行!你别忘了,他可是想要杀我的人!”
岩晋道:“没有!元大师自始自终都没有要杀你的意思,他只是想感化你,让你不要乱杀无辜,劝你放下仇恨出家为尼!”
阿狸笑道:“哼!想让我看破红尘出家为尼!我看他是吃饱撑的!活该他昏迷不醒要死不活!”
岩晋道:“阿狸,他也很可怜,假如他不是僧人,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
阿狸道:“有人来了!快给我躲起来!”翻身几个纵跃,躲进了中间那座大佛身后,道:“岩晋!快给我过来!他马上就要来了!”
岩晋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