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阵风那也好过一点,这样没完没聊黑暗真叫人压抑。”
黑暗似乎有点理解他的期许,忽然在一个角落里,透出了一丁点星光,岩晋心猛的像找到了方向感,追寻着那一抹星光,探索下去。
就在星光的尽头,马儿仿佛累得没有力气了,它前腿跪地,只有无尽的喘息声,紧接着侧躺在地。
岩晋赶紧保持平平衡落下了马,他抚摸了一下马背,道:“马儿马儿,簇如此凶险,亏了你一路忠臣陪伴。”
忽而想到了瞬移,实在不忍心看着又一个无辜的生命不辞而去。
抱着马脖子,瞬移回令前司的文件室内。
马儿看见突然有烛光,吓了一跳,挣扎几下,想要站起来,没有成功,只得嘶鸣舒发着它的恐慌。
岩晋道:“不是吧,你在这里吵,会引来麻烦的!安静!”伸手去捏马嘴。
马儿扭动着脑袋,躲避着他的爪子,“嘁嘁嘁…”的叫着。
很快就听到有人话的声音:
“奇怪,文件室内怎么会有马叫?”
“走!咱们进去看看!”
“再叫几个人,太邪门了!”
“叫什么,不定咱们听错了!先进去看看!”
……
岩晋皱眉,抚摸了一下身后蒲仪的尸身,站了起来,面对着门口。
大门一分为二,两个侍卫服饰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
左手一人手持佩剑利落地跑到岩晋身前,剑尖点着他的喉咙,道:“你是谁?在簇想干什么?”
岩晋高举双手道:“别激动,是这样的,我呢,本来想带着蒲仪安全回来,结果马跑不动了,于是我只好使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非常抱歉,没能把活着的蒲仪带回来,是我的意料之外……”
右手那人收起长剑,接触岩晋背后的尸身,只见披头散发,头顶的窟窿,血迹已经干涸,道:“李可,这人有诈!心!”掏出佩剑,拦在身前。
李可不解道:“黄忠,你什么?什么诈?”
岩晋不解道:“喂!你不要冤枉好人,我向来不打诳语!何来有诈一?”
黄忠满脸惊骇之色,连连倒退,眼睛盯着岩晋后背上的人,道:“真是见了鬼啦!李可!你快跑!”
岩晋不明所以,只见眼前的李可忽然倒地不起,叫道:“怎么回事?谁干的?”想走过去看看。
黄忠伸剑就砍道:“滚开!人模狗样!”抢先一步冲到李可身旁,扶起他的手臂放在肩上,匆忙离去。
岩晋伸出的手臂,愣在原地,道:“我,人模狗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解开腰间的纽带,把蒲仪的尸身放在地上,这一次,岩晋看清了蒲仪的面容,跟树皮一样,充满皱褶沟壑,心中不禁一愣:“怎么回事?明明是蒲仪,怎么会是一根树桩子呢?”
一个有人行的树桩,衣服好像是蒲仪的,也有头发,而之前头顶的窟窿里,根本就没有流血,而且蠕动的黑色肉虫。
岩晋吓得一跳,把它丢到书桌的一角,碰到了桌子,掉下来几个册子,盖住了他那张树皮沟壑的脸。
大门外冲进来一波人,穿着铁甲,头戴铁盔。
把岩晋团团围住。
领头的是一个灰白长须的老者,道:“这个人他是蒲仪?”指着地上的木桩问岩晋。
老者身旁的人正是扶走李可的侍卫黄忠,道:“回禀陈将军这个人来的蹊跷,我在旁边审讯室内都没有看见有人,更何况还带进来一匹马,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真是邪门!”
陈将军摆摆手,示意他闭嘴道:“我没问你,你让他!”
岩晋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看了一眼人形木桩又看了一眼将军,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带蒲仪回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
陈将军道:“蒲仪?他凭什么跟你回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能让他与你一起出去的?这马又是怎么到了这里?你又是什么人?”
岩晋摇着头,忽然间有些难过,道:“蒲仪呢?蒲仪是不是还在路上?我要去找蒲仪!我要去找蒲仪!”
陈将军皱眉叫道:“心!”一把推开岩晋,一个木钉从岩晋面门擦过,定在了身后的大门门阀上。
岩晋回头看着木桩型的人,道:“怎么回事?”
陈将军道:“你干的好事!居然把这种东西带到殿前司,你是想害死所有人吗?”
岩晋带着恐惧无措的眼睛看着木桩人,道:“那是什么?告诉我!我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陈将军道:“什么东西!你好意思问我!”抓着岩晋的领口,狠狠推了他一把,道:“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蠢货!”
岩晋本想直接回到那条漆黑的路,此刻出了这么离奇的事情,未免有些不负责任,反身抓住陈将军的领口,怒斥道:“你我蠢!我知道还会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