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还没毕业,我就又带着思思搬家了。”
“我当时就想啊,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尽可能给思思最好的生活,所以我后来辞掉在工厂的工作,跟着别人在工地上干活,那里全拼力气,只要我有力气,肯做事,我一天总能赚好几百块,所以在思思上初中时,我就带着她搬进了一个好点的房子。”
听到这话,乔音皱了皱眉,她去李思思家里看过,那里地段或许连一般都还算不上,又怎么可能较好。
她暗暗存下疑惑,继续听李建忠道:“因为工地活完全是看老板来,加上中午太阳大,所以我那时经常早上五六点出去,晚上九十点回来,可能是我当时太忙了,每次我再回到家的时候,思思已经跟我没什么话说了,到了后面,我们说的最多的话居然是因为生活费的事。”
“我看思思每次拿到生活费后就会很高兴,我就开始接更多的活,尽可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但谁知道,我们关系并没有好转,一直到我后来得空去学校看她时,”说着,李建忠声音一哽,哑着声道:“她让我以后少去学校看她,不要让我丢了她的面子。”
他哽咽着声,点点头道:“但我能理解思思的,我不怪她。”
乔音瞧着面前佝偻着背的李建忠,他仿佛顷刻间老了下去。
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他皮肤被烈日晒得黝黑,头发也因为长年累月扛水泥而稀稀疏疏,蒙着一层挥散不去的灰色。许是李思思过世给他带来的打击太大,他双鬓斑白,颧骨突出,整个人呈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老态。
“所以在思思上高中后,她还是选择了寄宿,而且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去学校看她,我也没再去学校看她,也就她平时放月假放节日假的时候,我才能见她一面,不过也是上高中后,我们关系才又重新好了起来。”
说着,李建忠声音里有些无奈,“她当时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也开始懂得爱美了,每次回到家来,她就会跟我撒娇,缠着我让我给她买化妆品和护肤品,但我哪懂要买什么,所以就只能给钱给她让她自己去买了。”
听到这话,乔音忍不住打断道:“所以她桌上的那些东西,全都是你出钱替她买的?还有其他人送她吗?还有,你还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向你提出这些要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