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想跟爹说来着。
但是前面一天,我跟大哥生了嫌隙,大哥的鼻子刚受了伤,我那天想着,是不是大哥带了伤,不好意思到铺子里去,怕别人笑话他,所以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呢。
如果我回来再跟你和娘说大哥旷工的事情,本来大哥就对我不满了,我怕到时候他更加生我的气,所以回来就没说。”
江老头就“哦”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好:“你大哥最近经常夜不归宿不说,一连多天都没有去铺子里给大郎舅舅张罗生意了,人家大郎舅舅今天都找到家里来了。”
“啊?”
江玉河吃惊:“咋会呢?大哥没去大郎舅舅家的铺子里,那每天早出晚归的干啥去了?”
江老头沉了脸,没有回答江玉河的问题。
到了晌午饭时间,江妍生的火,江瑶负责炒菜。先是把猪板油放在锅里熬煮出来猪油,然后把熬过油剩下的油渣,放蒜苗一块炒了,又炒了一盘豆角,煮了一锅玉米糊糊,今天为了庆祝赚到了第一桶金,他们家改善了伙食,贴了纯豆面的饼子。
吃罢了晌午饭,晚儿出来倒脏水的时间,发现江老头搬着小板凳,就坐在大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镇上回来的那条小路。
晚儿蹙眉,江老头不会是在等江玉田吧?
她抬头看了看晒人的太阳,无语的想着,他对江玉田还真是有够上心的呢。
就在这时,晚儿远远的就看到小路上驶将了一辆骡车。
乡下里牛车倒是经常看到,骡车还真是不多见,更高级点的马车,那真是稀罕物了。
晚儿觉得,这个牛车可能是相当于后世里,大家出门代步的小轿车级别的。
而骡车的话,要比牛车高级一点,相当于是大奔宝马级别的代步工具。而马车的话,大概就相当于是顶级配置的法拉利宾利了。
正这么想着,这骡车已经到了江家门口停下来了,然后从车上下来了五六个凶神恶煞男人来。
晚儿蹙眉沉思,这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长的贼眉鼠眼的,她好似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上午跟江玉田勾肩搭背的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
上次墙角赌钱,好像他也在其中。
“这里是江玉田的家吗?”
领头的男人恶声恶气的询问坐在门口的江老头。
这伙人看着就来者不善,江老头紧张的起了身:“啊,是,你们有啥事啊?”
“你看看,这是江玉田立的字据。”
这人把一张写了字的纸展开给江老头看。
“老汉我不识字,壮士,不知道这上面写了啥?”
“写了啥?江玉田欠了我八两银子的赌债,他说还不起了,就把他的侄女江瑶抵给我张三还债了,你家谁叫江瑶啊?把她叫出来,跟我走吧。”
张三话一说完,江老头都愣了:“你说啥?赌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家老大是个好孩子,从来不跟人耍钱的。”
张三斜眼看着江老头冷笑:“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上面有江玉田按的手印和签字,我怎么会弄错?”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晚儿几姐妹顿时都大惊失色,尤其是江瑶,一张小脸立刻被吓得苍白如纸。
晚儿就指使衡哥:“衡哥,你快去二爷爷家请他们都过来,就说有土匪来我们家抢人了。”
衡哥机灵的一溜烟就跑了。
江玉河正在院角磨砍刀,准备一会就去后山砍柴回来烧的,等听清楚原因始末,顿时就怒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张三和跟他一起来的几个闲汉混子,被手举着砍刀一脸怒气的江玉河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张三害怕的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这是干啥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告诉你,杀人可是犯法的,你可不要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