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河木呆呆的看着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咒骂自己的刘氏:“娘的意思是,啥也不给我们,就要撵我们走?”
“不然呢?”
刘氏恨恨的瞪着江玉河:“你还想咋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没有说来好好孝敬老娘我,难道还要反过来带着一家老小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吗?
想要分家可以,你们什么也分不到,都给我立马滚蛋,我可……”
“你给我闭嘴!”
江老头气急败坏的转头朝刘氏吼:“你个狗屁不通的倒灶玩意,说啥分家不分家的,有我在一天,谁也别想分家!”
江老头又安抚江玉河:“老三呐,你别听你娘胡说八道的,她四六不分,狗屁不懂,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整天的胡咧咧。
她知道个啥啊,你是我儿子,是我们江家的后,我看谁敢撵你?”
刘氏被江老头这么贬低可就不干了:“我狗屁不通,四六不懂?
反正我不管,我就知道,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要分家,他不想伺候我们老两口了,既然这样,就让他滚,别说家里的房子和地,他就别想从家里带走一根针一根线!”
江老头被气了个仰倒:“你个缠不清的老虔婆,我……”
“爹,你不用跟娘争吵了,是我忤逆不孝,我不对,我有罪,既然娘不愿意分我一星半点的,那我也可以不要。”
江玉河一脸平静的道。
王氏咬了咬牙也跟着说:“我们当家的说的对,既然娘撵我们滚,我们就出去过好了,这院子里的啥东西我们都不会带走的。”
“哎呦呦,三弟,三弟妹,你们可真是好有骨气啊,这可不是做大哥的我不留你们哈,是你们自己要走的,可怨不得旁人。”
“就是,三弟妹也太有魄力了,家里啥也不带走,那估摸着三弟妹是有去处和法子带着一家老小把日子过下去了的。”
江玉田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尤其是赵氏,一副看好戏的瞅着王氏挤兑道:“三弟妹啊,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还是个那么有本事的人呢?
估计离了咱们家,你们就飞黄腾达了吧?是不是早就找好了来钱的门路啊?到时候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啊。”
刘氏不屑的撇嘴:“只怕是出去了没有飞黄腾达,回头连饭都吃不上,回头来又要来家里求告,那时候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分家是你们提出来的,可不是我们……”
江老头被老伴和大儿子夫妻给气了个半死,他一拍桌子冲着江玉田张口就骂道:“你个混账玩意,说的啥话?你们谁再敢胡说八道,我打断他的腿!”
江玉田和赵氏这才悻悻的闭了嘴。
江老头制住了大房夫妻,又去骂刘氏:“你再敢多说一句,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回你们刘家去,你要是不想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被休回家,你就给我接着胡咧咧试试看。”
刘氏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老头,然后“嗷”的一嗓子就哭嚎上了:“我滴个老天爷啊,没法活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没良心的不孝子,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图的个什么啊。
你个死老头子,我给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几十年,眼看土埋半截了,你竟然说要休我,我还活着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
哭着哭着,刘氏就一屁股拍到了地上,手拍着大腿,有节奏的拖长了音调唱上了。
“蓝蓝的青天白白的云啊……谁是老婆子我滴个知心人啊……”
一边唱,刘氏一边到处甩她的大鼻涕,抽空她还不忘用恶狠狠的眼神去瞪江玉河和王氏。
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倒是把头一次见的晚儿给惊的目瞪口呆。
而屋子里的众人则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显然这种撒泼的事情刘氏是经常做的。
江玉田板着脸恼怒的斥责江玉河:“老三,你看看,这都是你们惹出来的祸,要是真把咱娘逼出个好歹来,我看你有啥脸还活着?”
晚儿蹙眉,她立马反问江玉田:“大伯,你这啥意思?咱奶跟咱爷吵嘴,跟我爹啥关系?听你意思,好像我爹就该找个地方抹脖子似的。”
江玉河这会儿已经对这个大哥失望透顶,他厌恶的看了一眼江玉田,不过并没有说话。
江玉田三番两次被晚儿回怼,一张白脸被气的通红,他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做长幼尊卑!”
说着话,江玉田冲过来抬手就要打晚儿。
站在晚儿身边的江玉河一把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胳膊,他盯着江玉田的目光不善,更是出言警告道:“你要是再敢随意对我家的孩子们动手,别说鼻梁骨了,你那肋骨我也能给你打断!”
“你给我撒手!真是反了天了……”
江玉田想要挣脱江玉河的手,只是他连甩了几下都没摆脱掉,毕竟江玉河是个常年劳作的壮年汉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