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江晚儿的两个嫡亲的姐姐,江瑶儿和江妍儿。
“娘,我们在外面都听到了,大姑和奶实在是太过分了,幸好爷做主把三妹留了下来。”
“还有那个李宁儿,整天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把咱们家三妹整个的就当做了她的贴身丫鬟一样,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说破天去她也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罢了,有啥好神气的呢?”
王氏点了点两个闺女的额头:“好了,别胡乱说话,要是被你奶和你们大姑听到了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少说两句。
瑶儿你跟我到灶上去帮忙,妍儿,你带着三妹妹回咱们屋里去把你们房间的那张空床收拾收拾。”
“哎,好。”
江妍的性子比大姐江瑶活泼,说话也非常爽利,她拉着妹妹就往她们三房所在的西厢去了。
江家的房屋布局都是一样的,东西各明暗五间房,他们三房住在西厢北边的两间屋子里。
两姐妹单独住一间,江玉河和王氏带着七岁的儿子江衡住一间。
晚儿打量着这低矮破旧的土坯房里的摆设,陈旧的架子床,漆已经掉了大半,床头放着矮桌矮凳,靠墙边有两张立柜,屋子角落里还有两个大大的躺柜和箱子,然后屋子里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了。
晚儿估摸着,这些估计都还是王氏的嫁妆呢,这个家可真够寒碜的呢。
“晚儿,你别埋怨咱爹娘,他们天天都想你,咱娘跟奶求了好多次说去看看你,都被咱奶骂回来了呢。
咱娘经常躲起来偷偷的哭,我都看到好多回。不是不想接你回来,咱们家里是咱奶当家,爹娘又是软性子,还不是任他们拿捏去拿捏来的。”
这暗间两姐妹的床对面还有一张小点的旧床,是过去江晚儿在家的时候睡过得,因为江晚儿离家后,就被姐妹俩放了杂物。
江妍一边收拾,小嘴一边不停的叭叭。
江晚儿无声叹息:“我知道的呢,二姐,咱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事事不争不抢,受了欺负只会忍让,可不就是只有一味吃亏的份。
我也理解咱娘的苦,大伯娘在家里处处掐尖要强,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她跟咱奶的一言堂,哪有咱娘说话的份啊。”
理解才有鬼!
晚儿在心里吐槽,就是这种软弱的任何人都可欺的性子才要命,想要改变他们惯有的思维和处事方法,真是难如登天呐!
江妍愤愤不平的附和道:“还不是咱爹他太没囊气了,啥事都不敢吱声,本来换亲说的就是让大堂姐到李家去的。
大伯娘看不上李秋田,嫌他长的磕碜配不上自家闺女,就捣鼓撺掇着大伯去跟爷奶说把你送去大姑家。
爷奶也真是偏心的没边,这种事情竟然都不跟咱爹娘商量,就直接拍板决定了,自从你被大伯娘带走后,咱娘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晚儿还真不知道原来原主到李家做童养媳还有这层内幕,这么看来,这个赵氏可真够黑心黑肺的,她舍不得自家闺女,那王氏就能够舍得自己的亲骨肉了吗?
姐妹二人正在里说着话,江家的后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听声音似乎是李宁儿发出来的。
“是不是李宁儿倒霉了,走,咱们去看热闹。”
江妍儿顿时来了精神,拉着晚儿就直奔后院去了。
江家的屋子后面是一大块用泥土墙圈起来的菜地,江家的茅房也建在里面。
这会儿菜地里的茅厕旁边挤着好几个人,有刘氏,江氏,还有江家的长孙媳妇李春李氏以及大房的女儿江语。
晚儿细细打量这个大堂姐,她大概十四五的年纪,个头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只生的瓜子脸,杏眼,柳叶眉,樱桃小嘴,穿一身崭新的桃红色石榴裙,桃花髻上斜插绢花,衬得是人比花娇。
当然了,除了这些人,茅厕旁边还站着个浑身被屎尿糊满的人不是李宁儿又是谁?把赶来吃瓜的江妍儿和晚儿俩姐妹惊的是目瞪口呆。
“掉……掉茅厕了?”
晚儿嘴巴都张成了O型,欧买噶!
我滴妈耶,这真是报应不爽啊,估计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李宁儿的作恶多端忍不住惩罚她了吧!
“啊!我不活了,呜呜呜……娘,我要回家!”
刚被众人捞上来的李宁儿羞愤欲死,她这么一哭闹,身上沾着的那些五谷轮回之物因为她的大动作就到处甩,别说把赵氏江语恶心的直后退了,就是李宁儿的亲娘都被熏的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