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曾有这么一个古老的家族。
他对杀戮与血腥没有任何抵触,从就在角斗场长大的他,早已习惯了空气里的恶臭。
“现在人们不喜欢这种纯粹的战斗了,也不知道那些虐囚表演有什么好看的。”塞巴斯蒂安望向空,再次开口道。
“这不是你放弃信念的理由,更不是你逃避的借口。”男子起身向下方走去,身影孤单而落寞。
“达沃,我始终将你视为子嗣,如果你可以留下来,这个角斗场几十年后就是你的了啊。”塞巴斯蒂安喃喃道。
男子的身形的猛然一顿,可其脚步却最终没有停止。护卫躬身施礼,锈迹斑斑的铁闸缓缓开启。
最终,男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位于角斗场最深处的监牢,虽然肮脏残破,可却是他的“家”。
站在角落里,男子通过墙壁上那唯一的通风口望向主看台。只见塞巴斯蒂安依旧坐在石阶上,依旧不断喝着麦酒。
阳光中,对方的身影好似正逐渐拉长,最终与角斗场内的阴影连接为一体。微风吹动着他的金发,将多余的砂砾糅杂进了眼眶郑
四目相望,塞巴斯蒂安咧了咧嘴,表情显得十分高兴,可男子却蹲坐在阴影中,指甲深深嵌入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