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大人........”
妧妧的态度顿时便变了,软软地唤着他,红着眼尾。
“谢,谢谢大人.......”
继而接着喜极而泣,激动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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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文书是下午的时候,被秀儿亲自取走的。
丫鬟停留的时间不长,主仆俩也没多说什么。
裴绍那厢全程都在。
她们说着也不方便。
然眼下,俩人心情一样,所有的喜悦也都在这张文书上,旁的话姑且不说也罢。
大约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裴绍就让那丫鬟走了。
当晚,妧妧兴奋的半宿都没睡着。
翌日,天空尚泛着鱼肚白,她便醒了。
想来,母亲嬷嬷和秀儿应该已经守在了大理寺后门,等着时辰一到,便接爹爹出狱。
这日的白天,妧妧也是始终就想着这一事。
人明显地精神了许多,也有了笑模样。
她一笑,整个寺卿府就跟死了又活了似的。
所有人都欢喜了。
下午,在裴绍的允许下,秀儿又被接了来。
这次那男人不在,主仆俩关起了门,说了许多。
“老爷什么都好,在狱中很受关照。”
“他说病了两次,司狱都有给他请大夫。”
“至于吃喝也都比旁人好,且入冬,司狱便给他加了棉被。”
“老爷知道了小姐给裴绍做了外室,他说他在狱中便料到了。”
小丫...鬟说到这儿,停了一停,缓了缓情绪,继而接着道:“他说,他生病昏迷那次,知道小姐去看过他。后续司狱对他很特别,只言片语,他也就懂了是怎么回事。”
她事无巨细地把老爷之事都与小姐说了。
俩人一起抹了一会儿眼泪,又笑了一会儿,总归一直在哭哭笑笑与激动之中说着。
“现在一切都好了小姐!”
妧妧含泪应声点头。
此时,无疑,她心头上的那块最大的石头,落了下去。
秀儿接着道:“夫人说,等老爷养一阵子,也等天儿再暖一暖,关键是等小姐这边什么时候裴绍能放人,一家人彻底团聚了,就离开京城,小姐,你什么时候能走呢?”
说到此处时,丫鬟下意识便压低了声音。
屋中实则除了她二人外没旁人。
秀儿问到了妧妧的心坎上。
妧妧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离开。
提起这事,秀儿便又想起了旁的。
“对了,小姐怕是还不知,这两次来,上次裴绍就在场,秀儿也不好说,小姐可知道,裴绍就要定亲了!”
这个稀奇,妧妧不知。
她拉住了丫鬟的手,心口骤然狂跳,声音也压得低了。
“说说,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半丝都不知。”
秀儿这便说了起来。
“城中传了好几日了,不是和华熙公主,是都御史家的嫡出五小姐。”
“都御史家的嫡出五小姐?”
妧妧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都御史位居当朝正二品,官职比裴绍略高,又比大将军靖国公略低,他家的嫡出女儿确实可谓和裴绍门当户对。
她不知是福是祸,问着,“然后呢?”
秀儿应声,“外头这几日炸锅了,事情只是有个苗头而已,就被传了开。”
妧妧了然。
“这不奇怪。”
确是不奇怪。
裴绍年轻有为,是京城的第一公子,更是很多世家闺秀心中的白月光,想嫁他的姑娘极多。
他定亲之事,不用想也知,只要有半丝的风吹草动,便会立马传开。
妧妧问着,“还有什么旁的消息么?”
秀儿摇头,“便只是有这个,似乎是到了第二步,在问名,算八字,还没彻底定下来。”
小姑娘记下了。
这事儿她自是也极在意。
裴绍定亲,于她而言是个很大的事儿,在她心中可谓仅次于爹爹出狱之事。
当日,秀儿是黄昏的时候走的。
她走后不久,裴绍便回了来。
那厢来了她房中看她。
妧妧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眼神都变了。
她这个人便是如此,最是见好就收。
这男人先做出了退让,做的还是她最最在意的事,她不会再和他那般下去,很自然的就变得乖顺了。
且不得不说,裴绍此番直接放了她爹,给她一个这般大,这般出乎意料的惊喜,妧妧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