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酒楼也都陆陆续续闭店歇业。
只能等到物资运进蓉城才能重新开店。
面对雪灾,皇帝的旨意终于下达,正式开仓放粮以稳人心,同时开山伐林供百姓取暖。
转眼又过去两日,积雪有明显的减少。
杨悦如同往常一样每日在街上逛上一圈,只有了解民生情况才能更好的应对,走在天府大道上迎着寒风而行。
西城门,二十名士兵正哈着热气争取让自己的手暖和一些,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难见一人,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
此时,白雪之中传出悲哀的号角声。
城墙上的士兵率先发现远处白色队伍,因为与天地混为一色极难分辨,不过号角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士兵发现浩浩荡荡的队伍都带着白绫,旗帜也换成了飘荡的白绫,队伍除了悲哀的号角声几乎无任何声响。
立刻便有几名骑兵冲出城门朝着队伍疾驰而去,当骑兵小队来到队伍面前时,只见两名小将身披白绫牵着马艰难走在前面领队。
骑兵小队几人瞬间认出二人正是刘勇和刘文,几人连忙翻身下马单膝下跪道。
“拜见,二位将军。”
刘勇与刘文举着白绫帆,面色毫无血色,红肿的手裂开一道道口子,干枯的血液又被新鲜血液覆盖,睫毛脸部都挂满雪霜。
刘勇与刘文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几人,就像木偶一样沉默的举着白绫帆前进。
几名骑兵似乎预感到什么,慌忙爬上马冲入城内朝着不同方向奔去。
一名骑兵直冲蜀王府,翻身下马跌跌撞撞的冲进府内被两名士兵拦住。
骑兵大声呼道:“蜀王殿下殡归!”
士兵放行。
一声声‘蜀王殿下殡归’,让还没缓过劲的蓉城再次陷入寒冬。
不多时,蜀王府的红灯笼被取下挂上了白灯笼,蓉城大大小小官员都朝着西城门赶去。
当白绫队伍到达西城门口时,城墙上下将士纷纷下跪,低下头陷入沉默。
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在悲鸣,街道两旁的行人看见白绫队伍先是愣住,当看见白绫下的蜀军盔甲时无不是悲上心头。
百姓纷纷走出房屋。
白绫队伍每前进一步,大道两旁的人群就会跟着依次跪下。
当队伍的一辆马车经过时,人群终于爆发出浩瀚的哭泣声,四匹军马拉着一板车缓慢前行,板车上放着一口漆黑棺木,棺木上盖着一张白绫。
队伍经过时,杨悦也跟随人群跪下,杨悦没想到堂堂蜀王就这样陨落。
队伍过去,人群依旧跪在冰冷的地上,即便杨悦并没有体会到他们那种悲哀,也不敢冒然起身离去,那样只会成为众矢之至。
直到队伍走出一里后才有人起身,杨悦也回到府中,蓉城所有店铺暂时歇业,店铺外也挂上了白灯笼以表对蜀王的默哀。
这一日,蓉城一片白与天地同色,随处可闻的哭声。
深夜,宵禁。
几名黑衣人踩着雪敲响了杨府东角门,值夜的霜降领着三名地星丫鬟手持武器警戒问道。
“何人!”
外面响起谭管事的声音。
“我是珍宝阁的谭管事,还麻烦先开下门。”
霜降知道谭管事,通过门上小洞往外一看,外面几人一袭黑衣,紧张的四处张望好像在提防什么。
这个小洞是杨悦令人钻的,方便观察外面情况。
霜降打开房门,谭管事领着几人进入府内,最后一人进门前还不忘警惕的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尾随立即关上门。
谭管事取下面罩对着霜降作揖道:“霜姑娘,我有要事急见杨公子还请通报一声。”
谭管事身后几人看见霜降时都是一惊,他们感受到霜降一身真元浓厚,恐怕至少也是戊阶。
霜降对着身旁丫鬟吩咐道:“勇星你先带谭管事他们去内大厅,威星、英星你们继续巡逻。”
“是,霜儿姐姐。”
地勇星对着谭管事几人作揖道:“请随我来。”
地勇星在前面领路,谭管事则领着几人跟上。
杨悦正睡得香甜,房门却被敲响。
唐诗雅猛睁开眼询问道:“何事打扰主人休息。”
屋外霜降恭敬道:“禀告,雅姐姐,谭管事携三人深夜拜访霜降已安排在内大厅。”
“好,先退下吧,主人随后便到。”
“是,霜降告退。”
杨悦睁着眼,满眼的怨气啊,这些人简直不是人,不是大早上的来就是半夜三更的来,这寒冬腊月的就不能让人舒舒服服的睡个觉吗。
有气归有气,这半夜三更的来拜访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杨悦也不得不起床。
“雅儿更衣。”
“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