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能帮忙,同样能说。只要事情不砸实在姜南柯的头上,这局说翻盘就翻盘。
按照上司的想法,与其等到之后出问题,不如就借此机会彻底把屎盆子扣死在姜南柯脑袋上。保证即便之后助理出来澄清,也可以操纵舆论让大众认为,不是助理够坦白,而是助理被艺人推出来顶锅,实际上事儿还是艺人做的。
想法是很好,可上司有点犹豫,姜南柯不好惹哎。关键是,为了个金子琳去搞姜南柯,绕那么大个圈子,有必要吗?
这位也不知道姜南柯和金子琳是什么关系。但这位很清楚,平白无故得罪在圈内颇有影响力的姜南柯是自找麻烦。至于下属说的什么可以藏在幕后当黑手,在上司看来那是做梦。圈子就那么大,姜南柯怎么可能找不出来幕后黑手,那她这么多年就白混了。
上司犹豫要不要吃力不讨好的搞一波,就去问了自己的上司。
这也是个不清楚姜南柯和金子琳是什么关系的,但这位是非常清楚,搞政客,他们随便搞。自家头顶有另外的老板,敌对方的政客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是搞姜南柯,那帮资本凶起来,就算不能收购公司,也能找到社长喝杯咖啡,进而开除他们,姜南柯绝对办得到!
搞这位是找死,她之前就买了一家报刊,为了出口气那是挥金如土!要不是这位过于凶残,怎么可能没有记者敢爆她的消息,不都是为了保住饭碗么。
上司一号果断叫停,可此时网上已经闹起来了。小记者是把事干得有成效的了才去找上司一号的,此时再想挽救不是做不到,是来不急。
上司一号立刻去找副部长,我们好像要弃车保帅,把那个小记者丢出去给姜南柯泄愤,此事就跟我们无关。
副部长是唯一对金子琳和姜南柯关系的知情者,他整个大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会搞成这样,你们没事去招惹姜南柯干嘛?!
招惹都已经招惹了,怎么办呢?
赔罪的礼物就是下午五点时,经纪公司发在自家账号里的诉状。
报社交出了小记者,小记者供出了水军运营的团队,而姜南柯以如果不想我告你们公司,就把水军名单交出来的利益交换。根本没通过什么官方流程就拿到了名单,一次性全扫射进去。
打蛇就打七寸,告公司有什么好告的,这帮人压根不拍被告,顶多赔钱么。会损失一大笔钱财是很心痛啦,可以后再赚就行。何况姜南柯告了他说不定还能打个广告呢,以后有其他艺人想搞事,不就顺着广告找来了么。
搞到为这家公司工作的那些员工的名单,才是釜底抽薪的方法。
水军或者说信息通讯公司的构成很复杂,他们主要的职员就几个人,但兼职人员的触角可能成千上万。多的是人为了发个帖就能赚五毛乃至于一块的价格,去网上肆意的攻击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赚包烟钱的便宜事谁会不愿意呢?
只有把这帮人揪出来,一次性打服,他们才会怕,会有所顾忌,会明白互联网也不是法外之地。
要是这帮人那么重要,水军公司怎么会愿意给名单呢?要知道发展出那么多‘下线’也不是容易事,这可都是公司的‘重要资产’。
负责谈判的姜南柯代理律师对那位社长说,你可以不给名单,但从今天开始,包括我在内,六位大律师和他们的助手,以及他们团队的所有人,会盯死你。你要是有信心,这辈子连带你的家人在内,都不会干哪怕闯红灯这样的小事,那你可以保留你的‘重要资产’。
“你威胁我!”社长阴沉着脸。
律师微笑,“请注意您的言辞,涉及诽谤我会起诉名誉伤害。我只是尽普通公民的义务,提醒您要遵纪守法。”笑容缓缓变大,“您有信心一辈子遵纪守法么,据我了解,您可能不太懂法,这家公司的经营范围就不太合法。”
总之,名单姜南柯拿到了,诉状也递出去了,法院受理了,经纪公司通稿发了。某部分特殊人群就急忙删帖,达成另类‘鸦雀无声’的效果。
折腾了好大一圈的姜南柯,接到了非常多的人的电话,问她怎么搞了那么大个场面。
听完这个稍显复杂的故事后,李正宰给出评价,“你就是没事找事,直接让你助理认了呗,就算被抓,找律师打个缓刑你难道做不到吗?”
姜南柯发出灵魂疑问,“你到底是怎么跟郑宇盛成为朋友的,他超级护犊子,都能做到帮亲不帮理,简直就是行走的双标典范。”
“那傻子跟惠绣姐吃饭,被姐姐请客,居然还特地打电话告诉我说,姐姐可能发财了,让我记得去催债,别让姐姐的钱都给她妈弄走了,还说什么她妈就是个无底洞。”
“我有钱到这种程度,惠绣姐惨到那种程度,他居然让我去找金惠绣催债。”姜南柯想起来也是哭笑不得,“这操作郑宇盛都干得出来,你作为他的死党,居然能问出我为什么不帮我助理的问题?”
“什么啊,我是说你绕那么一圈没必要,你当然应该帮你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