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居然让那种女人怀上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忘了当年的事?你还想重来一遍,然后又被送出国?”
这下,陈辞不敢再说话了。
陈母说:“那个女人手上握着你什么把柄?”
“想不起来了。”陈辞确实不清楚,他和黄玲厮混太久,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而且他都是喝醉酒说的,哪能想起来说些什么,“但是她说,如果我们不管她,她就让舆论都知道陈家抛妻弃子的消息,还要让我和宋绵时结不了婚。”
陈辞想到老太太的提点,又想到黄玲这句话,问:“妈,要是宋绵时真不和我们结婚,那……”
“不会的。”陈母看着陈辞脸上浮现的巴掌印,身为母亲,又有点心疼了,她顿了顿,说:“到时候找个法子,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怀上孩子,至于你口里说的那个小贱人……”
中年贵妇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不能留。”
夜色徐徐坠落,树梢摩挲间晃动出猎猎风声,隐隐中还能听见鬼蜮伎俩的算谋。
阴影疯涨,乌云团聚。
偏偏另一所屋内鹅黄光芒照耀,温暖的天蓝色被褥旁边有一个残破的小熊,宋绵时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半屈起背脊,伸出手,去把窗户关上。
察觉到背后注视过来的目光,宋绵时回头看去。
闻晋站在门口,问:“感冒了?”
“应该没有。”宋绵时揉了揉发红的鼻间,小声说:“可能是有点着凉,我把窗户关上就好。”
闻晋目光从她的身上落到窗前,宋绵时想起什么,提醒说:“小舅舅,明天可能会下雨。”
男人跨步进入房内。
宋绵时放在被褥的手微微缩紧,她仰起头,视线愣愣看着闻晋。
闻晋原本比她就高,现在更是如此,阴影犹如天罗地网将她笼在身下。
一时间,宋绵时的呼吸都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