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花船节’不如说是‘ 划船节’ 。放眼望去湖面冷风冷露只是零星散落七条小花船,岸边旷野无人。哪里有节日的气息?
花船还算精美,全部都是用鲜花装饰,也确实有聂寒辰所说的那条梅花小船,通过船舱的小窗映射出的影子能够看出,每条小船里都坐着一位梳着高发髻头戴流苏发饰的女子。
像这种夜黑风高,荒凉冷寂,唯一的亮光就是月光和船舱里映出微弱的烛光,这种景象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阴森诡异。
“既然你都先来了,那梅花小船也在,为何没有取回血玉?不会是为了等我吧?”楼栖乐戒备警惕,手再次扶上了腰间软剑。
“自作多情,若是杀了你,血玉就能找回来,你早就躺在棺材里了!”白夜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楼栖乐,盯着湖面上的波光,陷入了沉思。
“无趣,又是棺材!”楼栖乐凌空上浮,微步水上行舟,轻盈滴水不惊,再配上他这秀色,就连白飘然都不吝赞叹:“好轻功!”
楼栖乐停到了梅花小船的位置差点一个踉跄掉进湖里,不是因为武功失控,而是他脚下根本就没有船,不光他的脚下,从高处看去是整个湖面都无物……。
楼栖乐脚尖点水,再次纵身一个旋转回到了岸边,他诧异的看向白夜满脸疑惑。
白夜: “别看我,不知道”
楼栖乐:“那就找个知道的来问问了!”
白夜转身再次走向村里有人家的地方,已是漆黑一片,随便找了一户人家又再次叩起门来,只是这次的白夜明显没有了刚开始的礼数和耐心,门砸的砰砰响。嘴里还不停的说到“不想死就开门!”
楼栖乐在旁边一脸虚伪看着白夜,嘴里还假惺惺的:“老白你轻点,吓到人家了还怎么敢开门呢?”。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想这么做呢,有人代劳,乐得清闲,毕竟也没人说他是个好人。
门终于还是开了,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显然是被门口三位吓到了,身子有些颤抖。
还没等三人张口,那妇人便急忙说到:“姑娘公子,快些离开吧,最近我们村子不欢迎外人,要是惹怒了‘若水河君’整个村子都会遭殃的。”说完就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白夜是个软的不行来硬的的主,刚要抬脚,被楼栖乐拦住:“我来”说罢一脚下去差点没把门卸了。
吓得刚才那个妇人跌靠在墙上。
“我们本也无意伤害你们,只是有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被放在了那条梅花船上,必须要取回来,告诉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那条梅花船,这些是给你修门的。”
楼栖乐从怀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扔在了桌子上,别说修门买十个门都够了,剩下的就是买路钱了。
白夜傲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软硬兼施?难道就你会吗?
妇人见打发不掉三人,又看在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份,请三人坐下,转身去隔壁的小房间说是给三位倒水。
妇人撩起帘子进去的时候,白夜和楼栖乐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虽然仅一眼,但足以看清男人脸色苍白,病态孱弱。
楼栖乐突然想起来 进村的时候,看到多数人家的房屋旁都修建了一个小一些的房子,而妇人进去的房间正是这种小房子。
难道……这村子有什么疫症?
妇人端着两碗水走出来:“家中无茶,姑娘公子凑合凑合!”
楼栖乐垂眸微微颔首致谢,从头到尾也没有碰过那个茶杯,他们这种疑心很重的人,不会让喝陌生的东西的。
“船在哪?”白夜出口成冰。
老妇人觉得浑身寒意袭来。
妇人缓缓坐下说到:“其实你们不用找明日卯时,鸡鸣三声后,花船自会出现,只不过你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回不来了!”
白夜怒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从他掌心处开启裂缝:“说清楚!”
楼栖乐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这一掌白夜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道,若是实打实的挨他一掌,怕是会筋骨尽断,当场毙命!
妇人有些急了:“哎呀,陪嫁是陪嫁,姑娘们陪嫁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回来嘛,只要是和姑娘们一起上了花船的东西就算是姑娘的陪嫁了,不可能再退回来的。”
“陪嫁?那这么说不但这东西回不来,就连船上的姑娘们,也是嫁了出去回不来了?”楼栖乐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呀,都嫁出去的姑娘自然是回不来的,去河君那里做夫人的,是为我们帝女村积福的,保佑我们人丁兴旺、富饶平安”妇人供着手,提到这位弱水何君的时候,话语中满是对这位河君的感激之情。
白夜和楼栖乐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趣事,异口同声:“河君夫人?”
“对对,就是若水河君的夫人,我们家水仙(妇人女儿)也是嫁给了若水河君,河君之前传信回来说已有身孕,今年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