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景泠松开:“这里不适合说话,先回车上吧。”
景泠心道不适合说话你也又抱又贴的磨叽半天了,面上还是红着脸傻愣愣地乖巧应声。
两人戴着口罩墨镜又回到车上,今天是迟凛亲自开车,座驾是极为宽敞的大块头越野。
等景泠坐上车后,迟凛先将音乐声关掉,又将车窗降下两指宽的缝隙后,才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介意吗?”说着打开烟盒,朝景泠问道。
景泠摇头,暂时不介意。
迟凛像变魔术一样,又掏出一个精致的黑金色铁盒,抽出一根细窄的沉香木条,塞进香烟里。
加了沉香后能提升口感,当然这也是因人口味不同感官有异。
迟凛曾经有段时间很喜欢这么抽,后来吸烟的量太大也懒得折腾。
最近察觉小鹌鹑每次靠近他都会微微皱眉,便知道对方其实是讨厌烟油的味道,但他又无法马上戒掉,只能在减少数量的同时,再加点沉香木让味道好闻那么一星半点。
迟凛将烟点燃后静静地吸了两口,朝着窗外缓缓地吐出乳白色的烟雾,在残留在车子内的薄雾笼罩下,男人俊美无俦的五官更添几分惑人,淡漠的长睫低垂,漫不经心地敛住眸底的冷意。
“刚刚电话里的是章凤婉和迟国旭。”话音微顿,迟凛看向景泠继而问道:“你还记得他们吗?”
景泠的神色一滞,随即也点了点头:“记得。”一起生活了十六年,即使他想将那段晦暗的记忆忘记,却也一直不能。
随后迟凛将他们现在岌岌可危的家庭关系,以及之所以会走到今天的原因推心置腹地解释给景泠听。
简单来说就是,迟家父母认回迟凛后是万分开心,但一向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不干了,明里暗里搞了几把不算高明的小动作。
加上迟凛一开始就看清了充斥着贪婪欲望的迟家众人,当时他已经年满十六岁,也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实在懒得装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住了不过三个月便用无法融入为借口,果断地搬离迟家,住进经纪公司提供的公寓中继续创作。
随着迟凛音乐才华的袒露,他的名气越来越大,事业上如日中天的同时,在收入上的体现也尤为明显。
一直等着他主动回家认错的迟家众人坐不住了,几次三番找迟凛及公司要钱。
然而迟凛虽然对父母具备赡养义务,但迟家家境优渥根本没有达到需要迟凛提供钱财赡养的前提。
一直挖不到钱的迟家父母便另辟蹊径,对外口径一致抹黑迟凛,就是要他为了名声服软认输,乖乖将钱拿回来供他们挥霍。
但迟凛当年的势头实在太猛了,不论迟家如何拖后腿,迟凛的事业依旧如火如荼、一日千里。
迟家父母拿不到钱,又拿迟凛没什么办法,便一而再再而三地从心理上找迟凛的不快。
让迟凛深深地记住,他身体里永远流淌着迟家的血液,和章凤婉、迟国旭血脉相连,他引以为傲的音乐才华,都来自于两人卓越的基因。
他以为自己与迟家是不同的从来都是大错特错,只要他继续靠音乐才华赚钱,他就是在间接享受着迟家的恩惠。对阮淑娴尽心竭力的培养,和迟凛自身的努力视若无睹。
迟凛倒不是被他们完全洗脑,只是这样的联系让他厌恶至极,索性退圈从商,毕竟迟家往上翻几辈子,也翻不出一个基因来源让这三口人继续恶心他。
景泠听完确实惊讶,他只知道迟家三口对原身的精神虐待,没想到对迟凛还来过这么一遭,握紧的拳头恨不得下一瞬就将这仨挨个捶穿。
迟凛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中,薄唇间逸散出一缕烟雾,长睫低垂声音清冷:“……所以,我希望可以和你结婚,就是因为一分钱都不想留给他们。”
“如果我发生意外,我的钱会全部留给你和妈妈。”不等景泠拒绝,迟凛继续说道:“之前我也考虑过将钱全部都捐出去,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既然我和你们走近产生的可能性,已经让他们按捺不住,”
迟凛气息微顿,勾出一抹森然的冷笑:“我很期待他们‘心想事成’后会不会暴跳如雷。”
景泠在想,这如果像上一世那样团灭,还不是都会落入迟家手里?
迟凛见他面露犹豫,突然握住他的手:“放心,如果你觉得接受巨额财产有负担,随时可以捐掉帮我做善事。”
景泠思忖半晌,不是在想如何合理拒绝,而是兜兜转转为自己的答应找出充分的理由。
他可太想马上结婚了,并准备在财产分配上再加上一条,一旦夫夫双双遇难,钱就悉数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