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自然知道，荆半夏在书记那里，说不上话，这也影响了办公室干部的提拔。
以前，基本都是周志成在帮常山，常山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常山虽然有所起色，但远远没有到可以推荐别人的地步。
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常山告辞出来，又去了隔壁封晓宇办公室。
封晓宇的门敞开着，这是秘书的常态：他要随时关注情况，尤其是要随时关注领导的情况。
封晓宇和以前一样，还是在低着头看文件。
常山走进去，这次封晓宇早早抬起头，露出满是疙瘩的脸，笑容灿烂：“常山，你来了，快坐。有事儿吗？”
常山对封晓宇的这种表情，有些不适应：“哦，封主任。刚才，我跟周主任一起，去了一趟旅游局，把会议纪要给了徐玉。我们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徐玉说，他们早就按照书记的要求在做这件事儿，已经有了一个初稿。我准备让他们整理一下，明天拿给书记先看看。要是没问题，我们再继续细化。”
封晓宇听常山说完，变换了好几种表情，有惊讶、有无奈，又有欣赏、嫉妒……
常山无比佩服封晓宇，他没想到在一张脸上居然能出现这么多表情。
封晓宇想了想说：“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明天先看看材料吧！如果准备的比较充分，明天我再跟书记汇报一下情况，看看领导是什么意见。”
如果放在以前，封晓宇肯定会直接否定。
但现在，有了书记昨天的话，封晓宇只能这么说。
封晓宇又补充道：“明天拿给书记也可以，但是他们旅游局的文字功底，毕竟不是太强，你最好提前先看一下，别出现纰漏。”
常山点头答应，看封晓宇没有别的要说的，告辞出来，回了办公室。
常山跟曹永利汇报：“曹科长，我回来了，刚才跟周主任去了一趟旅游局。”
具体的事儿，常山没说，曹永利也没问。曹永利估计也知道，自己马上要离开综合科了。
综合科的事，他已经不太在意。
在常山记忆中，再过几天，曹永利就要去研究室当主任了，木飞羽当综合科当科长。
常山也没想继续在综合科常干。他的目标，是直接提副科级，最好是到乡镇去当副书记。
这时，木飞羽还没忘了那件事，忍不住问道：“刚才，你去书记那干啥了？书记找得你？”
常山本不愿搭理他，但也不能不说话，于是说道：“上午调研写了个纪要，领导问问情况。”
木飞羽说：“嗯，咱综合科也出能人了！”
常山不再理会，而是走到董菲菲身边。额，刚才，老古董不是穿的这身衣服啊！
不得不说，这位老古董，打扮起来，还挺漂亮！
董菲菲穿了一件白底蓝花吊带连衣裙，清爽复古又有韵味。圆圆的娃娃脸，精致的妆容，黑长直的头发，看起来年轻又有活力。
常山调侃：“青花瓷风格，很符合老古董的气质，嗯，不错，不错！要不要让我女朋友带个帅气的男同事。我们约会，你相亲。”
董菲菲没接常山的话：“那你看我和你女朋友，谁更漂亮？”
“这个，不评价！到时候，你自己看吧！但我看你不是要去当电灯泡，倒像是去给我上眼药！”
董菲菲歪了歪脖子：“这怪谁呀？脚踩两只船。有女朋友，还敢招惹我！”
大姐，天地良心。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呀！
张晓金也来了兴致，抬起头说：“什么脚踩两只船。兄弟，你可别作啊！哥给介绍对象，可不容易！”
木飞羽也插话：“常山，这饭可以乱吃，事可不能乱做呀！”
曹永利接过话头：“主任看中的人，能错的了！你们不用替常山担心！是吧，常山？”
你们，这是哪跟哪啊？
常山赶紧解释：“别听董菲菲瞎说！她非要说请我跟女朋友一起吃饭，我只是满足她当电灯泡的梦想。”
常山脑中，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会儿怎么去？
自己去接薄荷，让董菲菲先去，不合适；不去接薄荷，跟董菲菲先去，更不合适。
都说脚踩两只船容易翻，我这也没有脚踩两只船啊，怎么感觉要翻船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