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飞羽言之凿凿地说：“看平时常山不怎么说话，没想到，还跟书记还有关系，隐藏得够深的呀！”
张晓金觉得，他们有点大惊小怪：“这也没什么吧，会不会是，正好有文件需要书记签发，封主任不想自己拿着过去？”
木飞羽瞥了张晓金一眼，反问：“除了封晓宇主任，你见过办公室其他人，进过书记办公室？”
张晓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但脸上还是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
曹永利打断他们的谈话：“行了，别瞎猜了。今天上午，书记带常山去古城调研。听说常山在会上发言了，书记很认可。”
曹永利顿了顿，又说：“中午的时候，我还奇怪呢。古城的章书记，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常山工作是不是有调整？我说没有啊，还在我们综合科工作，没听说有调整。”
“章书记又问了几件别的事儿，都跟常山有关，我也没太在意，原来是这样？没看出来，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木飞羽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头发稀疏的头皮油光锃亮。他感叹到：“唉，前几天，我还教导他，要稳住！看来，以后啊，咱们还得指着常山给咱们说句好话！”
曹永利没有说话，眼睛却不由望向门口方向。
张晓金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董菲菲有些发愣，看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没人说话，木飞羽也不再说话。
大家各自工作，但心里边儿都浮现一个念头：常山这小子，隐藏得太深了！
…………
这件事，从综合科传到秘书科，经历了不到两分钟。
曹永利和沈笑晗，用褒义词形容叫“惺惺相惜”，用贬义词形容叫“狼狈为奸”，普通话形容叫“关系密切”。
上午，常山去找沈笑涵要文号时，提到荆半夏、封晓宇两人都看过纪要和简报。
当时，沈笑涵没说什么。但越想越不对劲儿，就给曹永利发信息：“你们常山是什么情况啊？自己去找封主任和荆主任，你也不管管。”
曹永利回复：“让他自己作吧！他想给我看，我没看，让他直接去找领导。年轻人不懂事，就得让他多摔几个跟头。领导多批评几次，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刚才，曹永利听了木飞羽的话，赶紧给沈笑涵发信息。
沈笑晗：“你确定吗？木飞羽这人，说话可不怎么靠谱。”
曹永利回复：“木飞羽是不怎么靠谱，但嘴里容不下事，不会撒谎。既然他说了这事儿，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曹永利又发了一条：“我前天晚上，刚找常山谈过话。说这次提拔没有他，他当时也没说什么。按理说，他在领导那儿，应该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呀！今天这事儿，真是有些看不懂。现在常山还没回来，等一会儿回来了，木飞羽肯定忍不住，到时候再看看情况吧。”
沈笑晗：“嗯。有事再联系。”
两人结束聊天。
沈笑晗听说，常山这个职场小白，居然受到领导如此重视，不由越想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