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
沈笑涵有些发愣，她有点搞不清什么状况。
但她知道，常山不受荆半夏待见，怎么敢直接拿着材料去找荆半夏？
以前的常山，不是都躲着领导走吗？而且，荆半夏居然还说“写得不错”。
当然，她这种人精，自然也不会说，常山怎么不按正常程序走？
因为荆半夏都已经认可了，现在他再说这个，就是跟荆半夏过不去了。
这还是常山第一次看到，沈晓涵在自己面前吃瘪，心里暗笑：让你天天打我小报告，早晚落到我手里！
在秘书科贴完签儿，这些事儿是一般是秘书科走程序。
但常山怕沈笑晗暗中使坏，对沈笑涵说：“刚才，封主任说贴完签儿，让我给他拿过去。”
沈笑晗虽然不太愿意，但也没有说什么。他敢在荆半夏面前说其他人的坏话，但是对于封晓宇，他还是忌惮三分的。
这种小人，就得让更厉害的小人收拾他。
贴完签儿，常山拿着两个文件去找封晓宇。
封晓宇大概翻了一下，签上名字，说：“你再拿着去找荆主任签一下，再给我。”
常山知道，这既是正常程序，也是对自己的测验。
这件事，应该是秘书科去，让常山去，就很值得玩味了。
常山也没纠结，直接去找荆半夏。荆半夏也是大概翻了翻，然后签上名字。
常山没有过多停留，又拿着两个文件去找封晓宇。
封晓宇接过，对常山说：“你在这儿稍等一下，我拿给书记看。”
常山在机关工作多年，对这种程序上的事，也是深恶痛绝。原来，常山写一个纪要，要有科长、分管副主任、秘书科科员、秘书科科长、分管秘书科的副主任、主任、大秘七个人，才能到达书记手里。
这七个人，每个人都可能会有修改意见。常山是一遍遍解释，一遍遍修改。
等书记签发后，再印刷，送到文件交换站，各部门再到交换站取件。
要是按照正常程序，恐怕一周时间，会议纪要都发不下去。
大概四五分钟过后，封晓宇回来。
封晓宇说：“书记叫你过去一下。”
封晓宇掩饰得很好，但常山还是从他的眼神深处看出了一丝震惊。
封晓宇不解，平时，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没有几个人去过书记的办公室。今天，书记是怎么了。上午让常山发言，下午又让常山去他办公室？
封晓宇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知道常山在有个远房亲戚在省里工作，但在常山身后，他看到的，好像不是某个人，而是一片看不透的黑暗。
常山听了封晓宇的话，也有一些震惊。他也没想到，书记会叫他进办公室。
但回头一想，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猜测。常山起身，跟着封晓宇，来到书记的办公室。
封晓宇说：“书记，常山来了。”
方有志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然后对封晓宇说：“晓宇，你先去吧！我跟常山说两句话。”
封晓宇表情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什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得让我回避？虽然封晓宇心里一堆问号。
但现在，书记让他走，他必须得离开这儿了。
封晓宇看了一眼常山，说了句：“常山，我先走了。”
等封晓宇出去，常山关好门。
方有志看着常山，并没有让常山坐。方有志说：“简报和纪要，都写得不错。今天上午，让你负责跟旅游局协调，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