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撇撇嘴，轻轻摇了摇头。以前习以为常的事，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
他们这些人，是把别人当空气吗？
常山一边想着，一边向周志成办公室走去。那些年，他们一起喝酒吃肉，没有花天酒地，但有吃喝玩乐。
当年，常山没租房时，李志成说：“给你钥匙，我屋有床，你就在这睡吧”，还开玩笑说：“别把女朋友带过来啊！”
周志成是个“大烟枪”，吸烟时，关门关窗，不仅吸第一手烟，还吸二手烟、三手烟……
常山敲了敲门，没等里边说话，已经推门而入。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恍若仙境。
隐约中，常山看到：周志成的双腿，交叉搭在办公桌上；上身舒适地埋在的办公椅里，右手夹着燃烧的香烟，半眯缝着眼睛，悠然自得。
常山皱了皱眉，嗓子呛得难受，不由咳嗽两声。周志成别的都好，就是抽烟这一点，常山是不敢恭维。
周志成看到常山，眯着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双腿也从办公桌上拿了下来。
穿越后，常山就想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周志成。周志成虽然被提拔得早，但后来却一直不受重用，没有外放当上“一把手”。
至于原因，说来也好笑：当年，方有志对文字材料要求高，材料反复修改，有一次，弄得综合科连续三天三夜没睡觉，周志成自然也陪着加班。
第四天早晨，周志成又被方有志叫到办公室，一顿劈头盖脸地批评，又提出不少修改意见。
周志成从方有志办公室出来后，牢骚了一句：“唉，天天加班，这个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呀？”
好巧不巧，方有志正准备出门。虽然没听全，方有志脸色也是非常难看。
在常山的印象中，这个时间点，方有志应该还没有听到周志成这句诛心之言。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确实是至理名言。但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管住嘴呢？
常山按了按太阳穴，把这件事抛到脑后，这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周主任，忙着呢？”
周志成指了指沙发说：“坐吧！听说，你又处了个女朋友？”
“嗯，张晓金给介绍的。昨天刚见面。”
“觉得咋样？”
“还行吧！模样不错，性格嘛，感觉也不错！”
“那你可得把握住，这样的女孩可不多。”
常山调侃道：“周主任，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有点恐婚！”
“你恐婚啥？好像你结过婚似的！”
“哈哈，不都说，婚姻是围城吗？”
“要我说，跟谁结婚，都一样。多漂亮，过两年，都看够了。要是结婚，还是选个三观一致的！”
常山并不在意：“顺其自然吧！这几天，好像事也不是太多。”
周志成苦笑道：“放心吧，少不了！当时领导让我管，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要不，我才不来呢！”
常山心中一动：“你有啥想法？你要是去别处，一定把我带走啊！”
“等有机会吧！领导刚提了我，我这撂挑子，不合适！你年轻，在这干也行。那几个人，岁数都大了，董菲菲又是个女的，干不长。你要不走，这综合科肯定也是你的。”
“可别，我可干不了。再这么熬几年，我得熬死了。”
周志成想了想说：“先干着吧，我这不也忍着呢。怎么样？老曹加班，还是总找你。”
“可不。”
“你们科内的事，我也不好多说！”
常山笑着说：“没事，我自有办法！今天，我可得去约会！等哪天有时间，咱们一块儿喝点！”
“行，我再拿瓶老酒！”
周志成家地下室，可是存着几百瓶老酒。据周志成说，都是十五六年前买的，当时才十几块一瓶。
“哈哈，没问题！”
这时，有人来找周志成，常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