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倒水，全凭自觉。而且常山昨天刚加班，他也不好说什么。他不知道，这种待遇，从今天开始，可没有了。
曹永利看常山没动，只得自己倒水。
常山想，老子再怎么不济，也是个正处级干部。给你倒水，做梦去吧，爷不伺候！
曹永利居然面色如常，看不出生气。呵呵，忍耐力不错！常山佩服不已！
曹永利翻看材料，“啧啧”两声：“写得不错，有长进，继续努力！我一会儿给领导拿过去！”
曹永利虽有些不满，但看稿子写得不错，不觉赞叹。
“还不是您教得好，我这跟着您，学了不少东西。对了，曹科长，咱们这下午没什么事吧？我想回趟老家。”
曹永利犹豫了一下说：“应该没事，你回吧！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常山满口答应：“嗯，有事您尽管说，我马上赶回来！”心里却说：去你的吧，回去我就关机，爱找谁找谁。
一会儿，木飞羽、张晓金、董菲菲陆续都来了。
常山离开后，这些人刚开始还有联系。后来，慢慢都断了。算起来，也有近十年没见了。
当年，在一个科室，难免有矛盾。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恩恩怨怨放不下呢。
常山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尤其是董菲菲，想当年，常山跟她还有过一段暧昧的关系呢。
董菲菲比常山大两岁，当年两人还都没结婚。两人都在互相试探、互相猜测，谁也不好意思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时，有个老同事，跟常山说过，想给两人牵线搭桥。
常山不知道，这位老大哥，有没有提前征求过董菲菲的意见。也许有吧？
但毕竟都在机关工作，又是在一个办公室，低头不见抬头见。
常山觉得，如果两人相处，最后能走到一起还好。如果分手，就太尴尬了，就没有答应。
这些年，常山都没跟董菲菲联系过。今天看到她，心里还有点异样。
三人见常山如此主动，都有些诧异，以前只知闷头干工作的常山，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常山发现董菲菲好像有些不高兴。不会是因为自己昨天去相亲吧？但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人家难过？
“昨晚相亲，怎么样？看你这一身，昨天新买的吧？”张晓金凑过来问。
张晓金是介绍人，常山正想问他呢。
“怎么，女孩问你了？”常山没有回答，反问道。
“嗯，一早给我打电话，让我问问你。”
“哈哈，那是女孩看上我了？”
“她说，你要是没啥意见的话，可以先处处。”
“我是没啥意见，不知道曹科长有没有意见？”
“你谈恋爱，不用问我吧？”曹永利有些疑惑。
“我恋爱，也得您支持。您得给我点小特权，给我点儿约会时间。”
“没事，没事，你去约会，我肯定百分百支持。但是有些材料，要得太急，你也得理解！”曹永利解释。
“理解，理解！您放心，我绝不会因为恋爱耽误工作。结不结婚，我也无所谓！”
“可别，这责任我可担不起！你该去去，可别影响终身大事。”曹永利心里一阵抽搐，但被逼到墙角，也不得不表态。
他不知道，常山说的可是真心话，结不结婚，常山还真没想好。再说，按时间线推断，曹永利马上就要调走了。
“只要我一结婚，保证随叫随到！”常山真诚地说。
加班问题，好像不太容易解决呀！
曹永利是答应了，但他马上就要调走。
木飞羽接班，这可是个愣头，对付曹永利那一套，对付他可不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