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辉劝说，但常山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反败为胜。
听到冯志军的批评，常山心中冷笑：“是你逼我的！给脸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常山没有立即回应，继续听着冯志军的批评。他面无表情，眸子却闪着一抹冷光。
常山深知，冯志军不会说一两句就结束，肯定要大做文章。他要让冯志军把调门抬高。调门越高，他就越下不来台。
果然，冯志军抓住这件事，开始发挥语言天赋。说什么“就这水平，还能干办公室主任？”“办公室最重要的，就是细心……”
不到半分钟，会场上，已经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安静的会场，变得有些嘈杂起来。
这时，常山突然站了起来。
主席台上，冯志军正批评得起劲，看常山突然站了起来，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声音不由一滞。
随即，冯志军眼神锐利，狠狠盯着常山，大声说道：“常山，你要干什么？”
会场里，再次静寂起来，空气仿佛凝滞，时间仿佛停止。参会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在搞什么？这种情景，他们做梦都没梦到过。
这个常山，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犯错误了，领导批评两句，难道你还不服气？
看他平时对谁都客客气气，挺老实的呀，这是要硬刚吗？
常山微微皱眉，他感觉有人在轻轻拉自己的衣袖。他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坐在身侧的人事处处长李晓光。
李晓光平时跟自己关系不错，估计是怕自己闯祸。
常山没有理会李晓光，腰杆挺得更直了，眼睛盯着冯志军，冷冷回复：“冯志军，你要干什么？”
会场里，顿时嘈杂起来，响起轻轻的唏嘘声。
冯志军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脾气犹如火山爆发，一下被点燃。
当厅长以来，甚至是当领导以来，还没有哪个下属，敢跟他这样说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常山，居然敢当众顶撞他：“你什么意思，你们办公室犯错，不能批评？你要不想干，可以辞职！”
其实，冯志军这句反问，更像是掩饰。以他的身份，完全没必要解释。
这时，坐在冯志军身边的副厅长李辉，盯着常山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丝惊讶，还有一丝喜悦。
他用手扶了一下话筒，语调深沉：“常山，你先坐下，有什么事，会后再说。”
李辉是会议主持人。以前，李辉当办公室主任时，常山正是常山的得力干将。这样僵持下去，不管怎么样，肯定对常山不利。
常山说：“李厅长，我坐下可以，但我要看看讲话稿，是不是真的少了一页。如果是我们做得不好，我愿意辞职。”
这时，冯志军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强装镇定，但常山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慌张。
常山心下冷笑：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晚了！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如果被发现是故意刁难下属，这脸可就丢大了。虽然碍于身份，大家不会说什么，但难免威严扫地，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三道四。
主会场里，已经开始有人小声议论。那些视频参会的人，更不知会怎样。
冯志军有些后悔，这事有点儿考虑不周，本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常山下不来台，一击必杀。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常山这么刚吗？不是都说，常山性子随和、软弱可欺吗？
冯志军想着，对常山的恨意，不觉又增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