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
洛言拖着疲惫的身躯才上马车便昏昏沉沉入睡!
待到住处,车夫的轻唤声才悠悠醒来!
她撩起车帘,远远地看到张遮和燕临两尊大佛般立于门口台阶上。
一看那脸色、那状态……就知道两人肯定闹不愉快!
她眼珠一转,他们俩,她都惹不起……连忙叫车夫把她拉到后门。
车夫虽然不明白洛言为什么放着正门不走,还要绕道去后门……不过还是驾车前去。
付了车资。
待车夫一走。
洛言四下张望,确认无人之后,撩起衣摆系到腰带上——爬上了后门一侧的桂花树上去。
她站在树桠上,有些发晕——平时看着与院墙相距甚是相近的桂花树与院墙,此时目测之前有1.5米之距了吧?
如若平地,怎么样她都可以跳个1.7——1.9米左右的距离。
可站在这树桠上,她也不敢使尽全身力气,万一跳过头人就直接跳进院内,而不是院墙上了,这可使不得!
她有些心虚望向四周,确认没有人发现她之后,咬咬牙,纵身一跳……还好,刚刚好落在院墙之上!
她自己都会知道,原来她自己还挺擅长爬树、跳围墙的……
“御史大夫这是作甚,学贼人作贼吗?怎么自己府邸都不走大门,而是学人爬墙头了?”
燕临咬紧后槽牙的声音飘来。
她循声望去,才发现张遮和燕临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里,正在抬头看着她。
张遮一脸担忧。
燕临脸上也没了往日明朗、阳光的笑容!
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是——让她从院墙上下来!
她强装镇定,挤出一抹微笑,
“说张遮几次了,让他上来试试这院墙够不够高……哎,看来这院墙还得加高,我都能跳过来,更不用说训练有素的人了!”
张遮接话,明日就安排人把院墙加高!
他在说话的同时,拿来梯子,扶住,让洛言赶紧下来!
洛言乐呵呵地,让张遮扶稳了,她可不想摔个四脚朝天……
“啊……哎哟喂!”
洛言话未讲完,梯子在一股外力的作用之下,梯子连带着洛言重重摔倒在地上——她吃痛的呻吟出声。
张遮一脸担忧地上前查看,确认只是受了点擦伤之后,愤怒地望向始作俑者燕临,
“你干什么?”
“哼,这点痛算什么,都不及御史大夫给他人痛的万分之一。
以为御史大夫忙着国家、天下百姓的生计大事……原来是在学人家爬墙头!
我燕某是毒蛇猛兽,还是杀人不眨的大魔头……让御史大夫如此害怕?”
燕临不理会张遮,凑近洛颜,有些咄咄逼人。
“燕临,姐姐累……”
“怎么,御史大夫是变哑巴了?还是说不屑于与燕某讲话,还是你的话语权都由张大人代言?”
张遮刚想替洛言解围,燕临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质问洛言。
“燕临……”
“别,御史大夫还是称呼官职吧,咱们没那么熟!”
燕临赌气地打断了洛言的话,阴阳怪气的!
“哎哟、哎哟哟……”
突然,洛言捂住腹部、眉心一皱,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怎么了?”
燕临和张遮异口同声。
他们话音刚落,洛言软软往张遮怀里倒去。
燕临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拽进怀,俯身打横抱起,径直朝洛言闺房走去。
张遮着急地跟上。
“把姐姐给我,你不能进姐姐的闺房!”
眼看燕临就要跨进洛言的闺房,张遮挡住了他的去路!
“起开!”
燕临用身体撞开张遮。
张遮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再次推开正在对洛言宽衣解带察看伤口的燕临。
嘴里念叨着“男女授受不亲”,让他赶紧出去。
张遮的再三阻拦,把燕临彻底搞火了。
只见他起身,一手紧抓张遮胸前衣服质问,
“你的姐姐就要死了,你还在那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是经常随意进出你姐姐的闺房吗,怎么,难道你不是男人?
女子真正的贞洁从来都不是这一间卧室能守得住的,再且燕某向来认为人命比贞洁要重要……”
“你们这是干嘛呢,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姜雪宁疑惑地看着他们俩。
“宁宁,赶紧给言儿看看!”
燕临连忙松开张遮,跑向姜雪宁,拉着她的衣袖